第(2/3)页 亦或者,是在施展制衡之术,不想对“李党”出手太重,导致他代表的“清流党”势大,恐朝局失衡? 摇了摇头,袁立应声退下。 殿内只剩下徐贞观站在那一根立柱灯罩前,看不出喜怒,睫毛好似牵住了光。 俄顷。 房间门再次被推开,莫愁恭敬地走了进来: “陛下,三位大人出宫去了。” “恩。”徐贞观这才回过神,说道:“事情你已知道了吧。” 莫愁点了点头,神色严肃:“陛下,他们急了。” “是啊,急了,看来朕终归是将他们逼急了,但越是家有恒产,脚上鞋子名贵的人,越胆怯,越能忍耐。 唯有赤脚的,逼急了才会咬人。可他们不是,只这点逼迫,不足以令这些人胆子大到这种地步,” 徐贞观声音清冷,顿了顿,幽幽道: “除非他们自以为,找到了新的主人。” “陛下是说沈家……”莫愁抬头。 徐贞观转回身,身上质地厚实阵脚密集,虽是白色,但仔细看去,常服上亦绣有龙纹的长袍松垮垮在光洁如鉴的地上拖曳过一个半圆。 徐贞观点漆般的眸子冷漠地凝视她,说道: “你出宫一趟,送高廉上路吧。” 想让朕对李家动手?在你们眼中,朕就那般愚蠢么? 莫愁呼吸一紧,眉目间染上三分煞气:“奴婢遵旨。”转身,走出殿宇。 …… …… 赵家。 送走陈红,赵都安在院门口杵着站了一会,才转身,返回院子。 迎面,就看到妹子赵盼急匆匆走了过来,少女披着一件外套,似听到动静,出来探看。 “大哥,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,出了点事。”赵都安敷衍了句,然后不知怎的,也许是心情烦闷,想要予人倾吐,又补了句: “我抓回来那个县令被杀了。” “啊!”赵盼吃了一惊,秋水般的眸子瞪大,“与那个高廉有关?” 这几日,城中对这起案子议论颇多,赵家如今也算跻身京城官宦圈子。 赵盼与一些富家小姐也建立了些人脉,平常一群官宦小姐在一起闲聊,也会涉及朝局话题。 “为什么这么想?”赵都安笑问。 赵盼鼓了鼓雪腮: “大哥莫要觉得我不懂,那个王楚生不就是威胁高廉最大的证人么,那他死了,嫌疑最大的还能是谁?” 呵呵,真羡慕你这简单的思维啊……赵都安笑笑没说话。 他掌握的情报太少,但凭直觉也察觉到,整个案子,从太仓府开始,到如今,都有一只藏于暗中的手在推动。 “啊,那是不是说,那个高廉没法定罪了?”赵盼眉头皱成一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