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老根父子人是没了,可他那寡居的婆娘还在村里那三间破茅草屋缩着呢! 老张家在村里还有不少沾亲带故的本家。 以前仗着张老根的势,没少明里暗里地占村里的便宜。 连挑粪都得比别人家少担两担。 此刻见人群如决堤洪水般涌了过来,那些张姓本家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“哐当哐当”关上自家破旧的院门,碗口粗的旧门栓插得死死的。 靠山屯的人正在气头上,胸中的火焰灼烧着理智,哪还管这些个门户紧闭。 哐!哐!哐…… 几记窝心重脚猛踹过去,张老根家那本就腐朽不堪,摇摇欲坠的破木板院门应声而倒,激起一片雪尘。 愤怒的村民如同饿狼冲进了摇摇欲坠的羊圈,开始翻箱倒柜,掘地三尺。 很快,两个后生在那窄小地窖的旮旯角泥巴里扒拉出两根裹着黑泥灰,却在冬日惨淡日光下反射出黄澄澄刺眼光芒的——金条!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惊呼,随即是更深的怒火。 接着,又有人从院角高高的柴火垛最深处疯狂刨开了表层虚掩的冻土,竟起出了用几层厚厚防水油布包裹严实的两千多斤黄澄澄的玉米。 最后,在主屋角落里那个冰冷肮脏,常年不见烟火的破炕洞里,掏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。 撬开盖子,里面是用橡皮筋捆扎得整整齐齐,票面大小不一却厚厚一沓的钞票。 粗粗一数,足足有三千多块! 这些与这个破败家徒四壁院落格格不入的惊人财富,就这么赤裸裸地摊开在冰冷肮脏的泥土地面上。 在冬日午后惨白无力的阳光下,刺得所有围观的靠山屯村民眼珠血红。 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拉响的风箱,在死寂的院落里汇成一片贪婪愤怒的轰鸣! 他们累死累活,挣扎在温饱线上干一整年,也攒不下其中任何一样的一个零头! 张老根的婆娘披头散发,活像个疯婆子一般从角落里扑过来,死死想护住那堆东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