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你今儿来,有什么事?” 王有财见他收了礼,心头一松,忙凑上前,压低嗓子道:“大人,您也知道,下官在县里做糖肆买卖这些年,兢兢业业,没少孝敬衙门。 可近来东街上冒出个新铺子,叫什么水晶糖肆,把白糖卖得贱,四钱一斤,满街百姓都跑他那儿买去了! 这不是扰乱市场吗?下官的糖卖不出去,铺子都快撑不下去了,还请大人做主啊!” 县令听完,靠在椅背上,手指轻轻敲着案沿,半晌没吭声。 王有财心里打鼓,忙又补了一句:“那铺子的东家就是那天让你见证借给我钱的那位,仗着点小聪明就敢这么胡来,大人若能管管,下官感激不尽!” 他满以为这话能打动县令,谁知县令只是眯着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:“这事嘛……市场上的事,自有规矩,你先回去吧。” 王有财一愣,脑子里嗡了一下。 县令这话说得轻飘飘,没半点要插手的意思。 他还想再说两句,可县令已经拿起卷宗翻开,摆明了不想多谈。 王有财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得讪讪拱手:“那……下官先谢过大人,下官告退。” 他起身时,腿脚有些发软,回头瞅了眼案前的酒坛和匣子,心里一阵发堵。 出了堂屋,三癞子迎上来,低声问:“老爷,咋样了?” 王有财没吭声,摆摆手让他抬轿。 县令那态度冷得像块冰,收了礼却没半点松口的意思,这风向不对啊! 往常送礼哪次不是笑脸相迎,顺手就给办了,今儿这是怎么了?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 这县衙靠不住,许长安那小子却越做越大,他这趟跑得窝囊不说,还白搭了两坛酒和五十两银子! 轿子晃晃悠悠回了院子,他下了轿,脚踩在青石板上还有些发软。 王有财哪里知道,许长安早就布好了局。 之前许长安进了县衙后院,跟县令密谈了一场。 那天,他没直奔主题,而是慢悠悠从糖市讲起,话头婉转却句句戳心。 他说王有财这些年垄断糖价,抬到二两一斤,短期看是赚得盆满钵满,可这法子就好比截断河源,水面虽一时涨高,下游却干涸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