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算下来,一个月能有近五百点威望点入账。 苏泽也准备开始对一些更大的问题发起改革了,而这一次哭庙的事件,正好可以成为“那件事”的契机。 苏泽提前下衙回家,带着妻子回娘家。 —— 为了处理哭庙的事情,赵贞吉今天很晚才回到家中。 一到家门口,赵贞吉就接到了门子的通告,苏泽领着赵令娴回家省亲了。 赵贞吉明白苏泽早不来晚不来,却在这个时候上门,肯定是为了白天哭庙的事情。 毕竟苏泽的同乡好友申时行卷入其中。 赵贞吉让管事领着苏泽来到他的书房。 “拜见赵阁老。” 苏泽恭敬的向赵贞吉行礼,这还是苏泽成婚后,第一次私下拜见赵贞吉。 赵贞吉饶有兴致的看向苏泽,只见苏泽拿出奏疏的副本,递了上去。 看完了奏疏后,赵贞吉眉头皱起来说道: “上次你让国子监生参加顺天府乡试,礼部内就有不少非议,现在又上此疏,礼部那边的物议,怕是老夫也压不住。” 看来自己这趟来对了,赵贞吉的态度并不是礼部官员那么保守,还是可以说服的。 苏泽说道: “赵阁老,科举是国家大典,简拔人才最重要的就是公信。” “今日哭庙之事本来只是小事,朝廷如果不作回应,反而会寒了士子的心。” “苏泽相信主考官申时行定然是秉公阅卷的,将这些中举士子的乡试答卷刊印出来,又有何不可?” 赵贞吉点点头,苏泽说的道理自然没错。 但是赵贞吉又说道: “可区区顺天府乡试,就要请陛下亲自主持复试,那其他地方的考生也觉得不公,难道都要来京师复试?” 苏泽说道:“所以下官以为,科举制度也需要改一改了。” 听到苏泽要改科举,赵贞吉也吓了一跳。 “胡闹!国家抡才大典,岂是说改就改的!” 苏泽说道:“赵阁老,下官的意思不是动科举,而是要增设吏科试。” “吏科试?” 苏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新名词,而是说道: “国朝初年至今,顺天府乡试人数增长了三倍。” “不知道多少读书人在家白首穷经,蹉跎一生。” “下官的幕客徐渭徐文长,他的才学早就名满天下,今科才在顺天府乡试中举。” “国朝的科举题目,也越来越偏,很多都不是圣人本意,主考官为了出题,专挑一些佶屈聱牙的句子出题,或者干脆拼接圣人之言,出一些刁钻怪题,这还是国家开科取士的本意吗?” 苏泽说完,赵贞吉沉默了一下。 他是科举的成功者,但是也明白失意者的痛苦。 赵贞吉是心学大师,也出过科举题目,确实和苏泽说的那样,四书总共就那么多字,大明从立国至今,包括县试、乡试在内,不知道举办了多少次科举了。 凡是容易出的题目都已经出光了。 有些地方出的题目,干脆将两句不相干的圣人语录拼接在一起,然后让考生写八股文。 这已经不是考试了,更像是文字游戏或者智力游戏。 “那吏科试又是什么?” 苏泽又说道: “赵阁老,一方面科举竞争日趋激烈,读书人一辈子苦读得不到功名。” “另一方面衙门缺员严重,一些府县衙门连书吏差役都凑不够,地方大员上任,又要花钱自己雇佣幕僚。” “而这些幕僚又忠于幕主,并非忠于朝廷,若是遇到那种贪墨的官员,这些幕僚就成为前爪牙,掠夺民脂民膏。” 赵贞吉点头,他在地方上做过官,自然知道这种现象。 明代基层官府人手不足,这也是明初留下的问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