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迟念心知肚明,长生炉个个儿练着邪功,想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抹去不过是雕虫小技。 可怎么向水友们解释确是另外一回事儿。 “不是梦,”她斟酌着用词,“方才我从老人家那里看到了‘消失的儿媳妇’和‘死去的儿子’这两个信息,故猜测这坠子是李涛妻子所赠。 这两件事儿是老爷子心底的痛处,不会出错。” 迟念与丹缇对视一眼,才继续问李涛道:“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?” “五年前。” “你仔细回忆一下,她离开的时候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儿?” “没有发生奇怪的事儿,”李涛低声喃喃,“是我逼她离开的。” “你逼走她的?可你刚刚还说是她自己消失的。” “没错,是她自己消失的,”李涛苦笑,“在我们吵架之后。 当时我染了赌,赢了一回两回之后开心的不得了。 可是后来,我开始输了。 我把赢来的钱输光了,把家里的积蓄输光了,然后我开始贷款。 借钱就像雪滚球,越滚越大,我还不上,被人找上了门儿。 他们砸了我家,狠狠打了我一顿,说如果我还不上钱就卸了我的胳膊。 他们临走的时候,我媳妇儿回来了。 知道我赌博,我媳妇儿气得跟我吵了一架,可她原谅了我,她答应帮我一起还钱。 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大笔钱帮我堵上了窟窿。 还了钱是好事儿,我该高兴的,可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 因为我不知道那些钱是从哪儿弄来的。 我……我怕那些钱不干净。 甚至邻居们也传开了风言风语,每次见到我,她们看我的眼神儿都……我宁愿她们觉得我是个赌鬼也不想她们那么想我媳妇儿! 可是……连我自己都那么想。” 听到这里,迟念皱起了眉。 长生炉手握财富,拿出一笔钱不过是九牛一毛,除了旧些脏些,哪儿会不干净? 可这话,她没法儿明说。 思来想去,她只好换了种人间常用的说法。 “你也觉得她背叛了你?你没有跟她沟通吗?” “我问了!”李涛低吼着,“可是她在撒谎! 她说是找朋友借的,可她的人际关系我一清二楚,别说富贵朋友,普通朋友她都没有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