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病痛(二)-《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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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她越是眨,那泪偏就越来越多,顺着下睫便落了下来,浓重了鼻音。

    语气里便也对他生了怨怼:“姑娘这伤、伤在身上,也伤在心上,湿冷了、心痛了,总要发作一回。痛起来,便是整夜整夜无法入睡。酗酒成了她能闭目些许时候的唯一办法。你看到了,无音就守在这里,就是怕姑娘的伤不知何时又因为想起你来而发作。”

    无音负手站在廊下,夜色里她没有带面具,冷漠而肃杀的双眸掠过琰华的面孔,眼底有凌厉的怒意。

    然而目光透过枕屏看到自己那没出息的徒弟时,也只能撇开脸去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他问的小心翼翼,满怀屏息的期待:“能、治好吗?”

    姜柔很想吓吓他,但想着这家伙怕是要信以为真,若是在遥遥面前露了怜惜之意,或许要弄巧成拙让她将自己推的更远了。

    便只道:“她这是新伤,又伤得重,发作是难免,腰痛的毛病也是落定了的。如晴云所说,她这伤、伤在身上,也伤在心上,这也我会让你找到她的原因。她若心里没法痊愈,这伤永远也好不了。”

    眼底似雾霭沉沉时分,在云层里凝结起薄薄的雨意,将琰华眼底她的影子化得模糊:“我不会再伤她的心,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姜柔睇了他一眼,似乎有些不以为然:“今日之事,你只做不知,若是在她面前露了分毫,你知道她会如何。”

    会如何?

    琰华身体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,旧结未解再添乱麻,她会觉得他在可怜她,更加看死了他对她没有真心。

    “我、知道。”

    姜柔摆了摆手,起身道:“行了,都出去吧。一个时辰后拔针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翻窗离开了。

    琰华坐在床沿看着还在昏迷的她,如蚁附骨,无声地将心口啃噬成蛀空的腐木,一阵阵麻木的痛着。

    似乎想与她说些什么,最终也只是以指慢慢地、怜爱地拂过她微凉而苍白的颊。

    十五的月华那样明亮,照得成双人影有了薄雾般的迷蒙影子。

    繁漪这一觉直到第二日快卯时才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晴云谨记姜柔的叮嘱,绝不说不该说的,并且天没亮就把人给赶走了。

    主子原就担心他是不是因为愧疚而执意要留在她身边,若是让她晓得自己伤痛发作时他在,免不得心里又要多想。

    站在帐外抿起一抹担忧方上前,以银勾挽了幔帐,以一目庆幸的目色说起:“昨晚幸亏我进来瞧,半夜伤痛发作,真是吓死人了!”

    他那时候已经走了么?

    繁漪那是正是醉意最深的时候,又痛的浑身发麻,记忆有些混乱,想不起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。

    但听晴云话中也没有提及了他,便只以为他在自己伤痛发作前就走了。

    十一月十八,清光县主姜柔与镇抚司同知沈凤梧大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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