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——他不太喜欢这种毁人清誉的手段。 沈从月脸上的笑容一僵,手上的动作微微停滞。 男人那双眸光又冷又沉,好像轻易就能看到她所有的心思。 被那样的眼神吓到,沈从月缩了缩脖子,当即收了手。 周围宾客的视线悉数朝这边看过来,沈从月脸色一沉,瞪了裴惊絮一眼,转身离开。 待沈从月离开,容谏雪才又侧目,冷声道:“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 抓着他衣袖的手攥紧:“不、不要……妾这副样子回府,太丢人了……” 容谏雪抿唇,声音中好似没什么情绪:“沈氏与你不睦,你既心知肚明,便不该来此。” 女人像是难受得厉害,抽抽搭搭地哭着,却又嫌丢脸被旁人看见,只能躲在男人背后,哭得小声:“夫兄求您,让妾在这里缓一缓吧……” 她蜷在他身侧,身形娇小,男人身形高大,宽大的衣袍将她的身形遮了个干净。 容谏雪没说话,只是端坐的身姿更挺:“当真无事?” 裴惊絮胡乱地摇摇头:“妾只喝了一点点,可以捱过去的……” 容谏雪便也没再说话,只是身侧的茉莉花香实在扰人,连带着他的酒水也沾惹了香气,喉头发甜。 他有些心烦意乱。 身侧,女子也并不说话,只是低声啜泣着,耳尖绯红。 容谏雪扫了一眼,便移开了视线。 “夫兄,对不起……” 女人的声音甜腻温软,像是软绵绵的针,刺在了容谏雪指腹。 不疼,有些痒。 “你并非对我不起,而是对不起玄舟和你自己。” 服丧期间不得参宴,今日之后,大抵又会有不少人要拿她当笑话了。 他又听到了她低低的哭声。 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,女人的手握住他的手腕,越来越紧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