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容谏雪没什么情绪:“既如此,我随问几个问题,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。” “夫……” 裴惊絮眼中闪过慌乱,她还想说些什么,男人冷冷开口,打断了她的话。 “‘滚存’何意?” “滚……存?”裴惊絮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样,念了一遍,满眼茫然。 “没学到吗?”容谏雪捻了捻指腹,“‘拆借’何意?” “拆借……应该是……是说借出钱财?” “谁借?借给谁?”容谏雪看着她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 裴惊絮低着头,微微咬唇。 容谏雪眉头压低,眼中闪过冷意:“‘旧管’的意思,你至少应该知道。” 裴惊絮摇了摇头:“没有学过……” “……” 一片安静,就连风声都止了。 “咔哒”一声。 容谏雪的佛珠碰在一起,发出一声闷响。 “裴氏,昔日是你言之凿凿,说想让旁人高看你一眼,我这才为你物色账房先生,教你看账。” 男人眸光冷寒,语气沉了下去:“学了几日,你这些东西都没学会,还谈什么另眼相看?” “手中拿着课业,看似勤学苦读,实则只是做给旁人看,怕是连你自己都要被骗进去了。” “你服丧期间出入喜宴,错本在你,如今就连账本上几个字眼都学不明白!” 说着,容谏雪冷下了眼神,语气寒冷刺骨:“当真是朽木难雕。” 他说她,朽木难雕。 裴惊絮低着头,站在庭院中,看不清神色。 江晦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公子。 ——公子怎么发了这么大脾气啊! 女人只是站在那里,抱着课业的指骨根根收紧,她仍是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 容谏雪薄唇紧抿,骨节叩击桌案两声,带着薄怒:“裴惊絮,说话。” 一阵诡异的安静。 终于,裴惊絮抬眸,迎上了书房中男人的目光。 她眼尾泛红,但看向他时,哪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也不肯让泪掉出来。 “夫兄教训得是,妾这块朽木,实在难雕得很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