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辞了他,我来教。” 蓦地,容谏雪仿佛听到遥远处的佛陀轻叹一声,道了一句“我佛慈悲”。 夜色如水,水色静寂。 -- 裴惊絮回到西院时,天色已经蒙蒙亮了。 红药见她心情不错,便猜是她的计划很顺利。 “姑娘,您回来了。” 红药上前,任由裴惊絮坐在铜镜前,她从善如流地帮她卸妆梳发。 裴惊絮的心情确实不错,唇角勾着清浅的笑意,那张美艳的脸便更加惑人。 “明日告诉那个账房先生,不必来了。”裴惊絮哼着小曲。 “是。” 红药笑笑,一边替裴惊絮梳发,一边问道:“姑娘,咱们接下来怎么做?” 裴惊絮眯了眯眼,看着铜镜中的自己。 “前几天,太子沈千帆是不是被官家罚跪了?” “姑娘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”红药有些惊讶,“这事前不久传得沸沸扬扬的,据说是太子殿下治理流民不利,导致京城许多粮贩哄抬物价,引得流民不忿哄抢,官家罚了太子殿下在金銮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呢!” 裴惊絮闻言轻笑一声,眼中却闪过一抹凉意。 她自然记得。 她还记得太子沈千帆也是白疏桐的裙下臣之一。 当年太子沈千帆因为各处粮贩都不肯卖粮,便将主意打到了裴惊絮名下的粮铺上。 她一介女子,又没有什么倚仗,更何况她裴惊絮恶名在外,任凭她告去了哪里,都不会有人同情她。 所以,沈千帆深夜派人扮成盗贼,抢走了她粮铺中所有粮食。 粮铺是她嫁妆的一部分,被人抢走后,容氏对她更加看不顺眼,教训她不懂经营,将她名下其他商铺全部归到了她的名下。 再后来,白疏桐回京后,沈千帆对她一见钟情,在得知她裴惊絮“欺辱”自己的心上人后,多次派人陷害敲打她,还在一次宫宴上,让她当着文武群臣的面,给白疏桐献艺。 沈千帆…… 裴惊絮嘴里咬出这几个字。 这一回,她倒想要看看,他还能不能在她手中,毁了她的铺子。 “把那些铺子里的假账本都拿过来,明天我要让我的好夫兄过过目。” “是。” -- 翌日清早。 容谏雪上朝回来后,换了身月白长袍。 书房内的熏香换了更清冽些的沉木香,他坐在桌案前,又重新拾起了那本被他烂熟于心的账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