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裴惊絮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。 ——所以,容谏雪说的,有“公务”在身,是指教她看账? 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,站在原地没动。 容谏雪注意到,视线再次从桌案上的书本移动到她身上。 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 裴惊絮回过神来,轻声道:“夫兄,沈小姐来府上做客了,婆母想让您去见见。” 容谏雪闻言,没什么情绪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今日早朝时丞相同我说过了,是来登门致歉的。” 顿了顿,容谏雪继续道:“既是来向你道歉的,我便不必出席了。” 裴惊絮低头,声音轻软:“婆母的意思是,沈小姐到底是贵客,夫兄作为长公子,还是应当去正堂接待一下的。” 容谏雪微微抿唇,低头看着书本,没有说话。 裴惊絮也不明白容谏雪的意思,只是站在庭院中,规矩地等着。 她自然是希望容谏雪去的,但即便他不去,她也有办法,把今日受的“委屈”告诉他。 ——只是效果可能没有现场看到来得真实罢了。 “母亲让你来叫我去正堂的?” 莫名的,他问到她这个问题。 裴惊絮愣了愣,认真地点点头:“是。” “昨日学的内容都明白了?” 裴惊絮更加疑惑,仍是点点头:“是,都明白了。” 容谏雪微微颔首,看了一眼身旁的漏刻:“去见沈氏可以,但今日的课业,大概会延后一些,你介意吗?” 裴惊絮眨眨眼,摇了摇头:“不介意的。” 男人闻言,便没再说什么,缓缓起身。 他走出书房,看了裴惊絮一眼,抬步往前走去。 见她没跟上来,容谏雪回身,眸光清冷:“不跟上么?” 裴惊絮终于反应过来,美眸晃了晃,急忙提着裙摆跟了上去。 她跟在容谏雪身后,同他走在容府的树荫下,斑驳的光阴映照在二人身上,俨然若画。 二人行至正堂。 正堂内,容氏与沈从月相谈甚欢,大有相见恨晚之意。 容谏雪走在前面,来到正堂时,朝着主位上的容氏微微欠身:“母亲。” 一瞬间,房间内融洽的交谈声戛然而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