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主宅。 容谏雪正与容柏茂交谈。 他离开容府一个多月,容府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。 “你母亲说,裴氏服丧期间,去参加了丞相府的生辰宴?” 容柏茂抿了口茶,语气冷沉。 容谏雪声音平静,不起波澜:“是沈氏诓骗她在先,事后丞相也已惩罚了沈氏。” “沈小姐作为丞相千金,还因陷害裴氏,登门致歉了?” “是,做错事便该认罚,何况,陷害玄舟正妻,本也不是小事。” “那看账一事呢?”容柏茂声音更冷,“你因你母亲与裴氏的赌约,竟教起裴氏看账来了?” 容谏雪眼帘原本是垂着的,听到容柏茂一声高过一声的问话,才缓缓抬起眼睫。 视线淡淡地落在了他身上:“父亲说这么多,是来质问我的?” 被自己儿子的气质唬了唬,容柏茂声音不觉放缓了些:“为父只是要提醒你,别忘了谁与你才是一家人。” 容谏雪便又看向了手边的茶盏,目光冷冽得如同寒山之上,终年不化的积雪。 “裴氏既嫁进容府,便是容府的人,”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生父,容谏雪也不卑不亢,“母亲用了手段逼裴氏签下字据,意图侵占裴氏嫁妆,这事若是传扬出去,丢的可不只是父亲的脸。” 茶盏中的茶叶沉浮,容谏雪摩挲着袖间指腹,便不太想再坐下去了。 “父亲既说家风严明,便合该不应只对裴氏一人严明才是,”容谏雪声音冷淡,“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,母亲既不肯废除字据,我教她看账,也并无不妥。” “你——” 容柏茂一拍桌案,眼珠子瞪圆了看着容谏雪。 容谏雪并未理会,起身后朝着容柏茂微微欠身:“父亲既无他事,我便先告辞了。” 说完,容谏雪便离开了正宅。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容柏茂皱了皱眉,眼中闪过一抹情绪。 他起身,往容氏的卧房走去。 推开房门,容柏茂屏退了下人婆子,又将门阖上,这才来到坐在了卧房的太师椅上。 见容柏茂回来了,容氏急忙上前询问:“老爷,舟儿他——” “嘘——” 容柏茂示意容氏噤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