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自己都不清楚。 像是被容谏雪冷肃的模样吓到了,裴惊絮瞪大了眼睛,一双受惊的鹿眸澄澈:“我、我没有……” 更像是无力的辩解。 眸若寒潭,容谏雪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:“裴惊絮,我教你看账经营,不是让你做亏损生意的。” 大抵是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。 裴惊絮眼睛瞪圆,眼眶含泪:“在夫兄看来,妾做的任何决定都是错的。” “裴惊絮,眼泪不能总替你辩白,”容谏雪声若冰雪,“你因为赌气不肯让我再教你看账,如今又自作主张将粮食低价售卖,就事论事,本就是你错了。” 他这样说,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。 裴惊絮认真地看向他:“妾总是做错事,夫兄不也清楚吗?” “裴惊絮,我们好好说,”他拧眉纠正,“不要耍小性子。” 裴惊絮闻言,轻笑一声。 她点了点头,眼尾猩红,看向容谏雪的目光更加认真:“那便好好说。” 停顿一下,裴惊絮继续开口:“夫兄凭什么觉得,妾不去书房让您教我,是因为赌气?” 容谏雪微微眯眼:“不是吗?我几日没有见你,你因此赌气不肯让我继续教你,这不是赌气吗?” “原来夫兄知道几日不肯见我,”裴惊絮笑得勉强,“妾还以为,夫兄并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。” “我只是,在想事情,”容谏雪一字一顿道,“有些事情没有整理清楚,所以才没有见你。” “那妾也可以告诉夫兄,不让您继续教我,并非赌气。” 月光如水。 皎月下的二人似是被月光淋透。 “我只是,不肯了,不愿了,不想了,”裴惊絮眸光晃动,“夫兄不是说了吗,用完了就扔了,妾本就不是什么投桃报李之人。” 容谏雪看着她,久久没有开口说话。 裴惊絮也凝着他,视线交错。 许久。 久到月亮都被乌云遮盖。 是容谏雪最先收回了视线。 “最近几日我让江晦陪你出入容府,教你一事,你若不愿,那便算了。” 说完,容谏雪没再看她,掠过她身,抬脚离去。 裴惊絮转身,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抹情绪。 认真来讲,对于容谏雪而言,这大概算是他的一次“低头”。 不是“认错”,是“低头”。 认错与低头不一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