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下一秒,他的视线赫然落在了门外屋檐处。 只见女人一袭素白长裙,在这漆黑的雨夜中好似皎月一般,站在了那里。 虽然是在屋檐下,但她的裙角还是湿了个透。 似乎还没想好要如何敲门,房门打开,女人如同受惊的猫儿,澄澈干净的眸定定地落在了男人身上。 “夫兄……” 她的眼眶中含了泪。 甚至容谏雪自己都不清楚,为何能轻易辨别出她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。 像是那一日,燃灯寺中他雨夜捡回的那只幼猫。 可怜又乖巧地蜷在角落,只用一双受惊的眸,一错不错地看向他。 “二郎不在,阿絮真的好怕……” 【佛陀步入魔罗陷阱,永世不得超生。】 容谏雪薄唇紧抿,一双眉眼像是进了冷雨,看不出情绪。 她穿得单薄,以至于那些风雨轻易便能彰显她曼妙身形。 她身上披了外衣,却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弱不禁风,娇弱无依。 她第一次未叫玄舟“夫君”,称他“二郎”。 那似乎是二人之间更加隐秘亲昵的称呼,如今却这般明晃晃地说给他听。 或许是吓坏了,口不择言。 容谏雪一只手落在门框上,指骨泛白。 “哗——” 雨声瓢泼,大雨倾盆。 诸法因缘生,因缘尽故灭。 不该。 佛陀说,不该。 容谏雪长身玉立,负手立于身后,眸光明灭。 书房内的烛火掩映,映照在女人惊艳绝世的脸上,她还在哭着,眼泪与雨水杂糅在一起。 容谏雪看着她。 佛陀说,不该。 那只手缓缓打开了房门,为她让开一个身位:“进来。” 他似乎听到了佛陀沉重的一声叹息,又道一声【我佛慈悲。】 裴惊絮站在原地,没动:“夫兄,你给阿絮讲课好不好……” 怯生生的,更像是请求。 她清楚,这般夜色,他们二人共处一室,总要有个“合适的理由”。 容谏雪眸光沉下去:“若我说不,你还会进来吗?” 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,自己在较真什么。 似乎没想到夫兄会拒绝,裴惊絮站在门外,眸光晃动,眼中满是雾气。 眼泪并不柔弱。 ——眼泪是她杀心的利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