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啊?可是姑娘,您不是说太子殿下是为了……” 裴惊絮抿唇,声音冷沉:“太子有太子的打算,而我之所以要去赴宴,只是想确定一件事。” 红药见状,便也没再多问什么,低低地应了声是。 -- 夜色如水。 容谏雪躺在床榻上,并无半分睡意。 他刚刚洗过了冷水澡,但身上的温度并不见下。 ——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。 他自己极少做那档子事,抄经念佛,批改公文,都能轻易地将那点火星子压下去。 但是今夜又不同。 她只是在他怀中,稍稍挣扎了几下。 容谏雪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。 他微微阖眼,又强迫自己去念心经。 “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” “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” “舍利子……” “舍利子……” 唇齿边洇出几分果酒的香气。 他酒量不错,至少在旁人面前没有醉过。 他知道自己酒量多少,所以也能适可而止,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出丑态。 可口中的那缕酒香牵着他。 如一双无形又温柔的手,抚过他的薄唇,抚过他的喉结与胸膛,缓缓向下。 【夫兄,阿絮知错了……】 她不知。 她也没错。 是他生了私心,又迁怒于她。 借着她的担心,强迫她服软。 酒香萦绕,牵着他的手。 他尝试着动了几下,却并不觉得舒服。 微微拧眉,容谏雪又重新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。 稍稍侧目,他便看到了枕边,被他叠好放在那里的,那抹青绿色的布料。 是一对交颈低语的鸳鸯。 两只鸳鸯的毛色鲜艳漂亮,针脚细密,是她将一根线劈成十几缕,一针一线地绣进去的。 他又看到了那个“絮”字。 扎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