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他的后背这些新伤口上,隐约还能看到上次的旧伤。 裴惊絮的指尖抚过伤口周围,容谏雪眉头紧皱,喉咙收紧。 “药膏在哪儿?” 背后,女子的声音轻柔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 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容谏雪这样说。 ——这样的对话从前似乎发生过,只不过两个人好像调了个位。 察觉到这点,容谏雪微微阖眼,有些妥协地扯了扯嘴角:“大黄旁边。” 裴惊絮反应了一下,这才想到“大黄”指的是她买来摆在他书案上的那只丑貔貅。 走到书案前,裴惊絮的目光落在了那只貔貅笔托上。 距她学账结束也已经有些时日了,那只笔托被他保管得很好,周身干净润亮,显然是常常擦拭着的。 裴惊絮眯了眯眼睛,眼中闪过一抹笑意。 她低头拿起一旁的药膏,看了一眼背身向她的容谏雪,迅速将袖间的一点药粉掺杂进去。 做完这些,她重新走到了容谏雪身边。 松垮的中衣半褪,露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,烛火摇曳,男人的脊背好似斧劈深峡,背脊如鹤羽一般,精致又好看。 裴惊絮打开了药膏。 药草的香气迎面而来,裴惊絮轻声道:“可能会有些疼,夫兄忍着些。” 容谏雪没应声。 冷凉的药膏划过男人漂亮的脊背,覆上了他身上一道道沟壑。 容谏雪上半身没了遮挡,一瀑的墨发拢至胸前,便轻易看到了他腕间的那串佛珠。 烛火晃动,那佛珠上金纹镌刻,男人捻着佛珠的手寸寸收紧。 谁都没有说话。 容谏雪坐姿端挺,佛珠碰撞在一起,发出轻微的响动。 她也没说话。 微微抿唇,容谏雪想要说些什么。 下一秒,一滴冷凉的什么顺着他的脊梁滑落,像是要沁入他的伤口,直抵那些旧伤骨痂。 容谏雪瞳孔稍动,他欲转身,却被背后的女子快声制止:“不许回头……” 男人微微拧眉,眸光轻晃:“哭什么?” 身后,女人微微咬唇,嘴硬道:“没哭……” 带了些许的鼻音,显然是哭着的。 容谏雪垂眸看着手上的佛珠,嗓音低哑:“只是小伤,看着吓人而已。” 裴惊絮不说话,只是一言不发地帮他上药。 容谏雪见状,笑着叹了口气,换了话题:“还有几日便月中了。” 身后的女人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回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