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说到这里,容谏雪嗤笑一声,情绪不辨。 “看父亲母亲今日模样,似乎早就知道玄舟未死一事,这容府上下,难不成只瞒了我这个长兄?” 江晦动了动眼珠,低声道:“公子……二娘子她也不知……” 一时间,原本薄怒淡漠的男人微微抿唇,袖间握着佛珠的指骨寸寸收紧。 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,容谏雪皱了皱眉,神色染了几分疲怠。 ——昨天他一整夜都没睡好。 做了一夜荒诞不堪的梦。 他要想办法帮容玄舟料理此事,他假死一事告知了父母,告知了丞相与太子,却独独未告知陛下。 如今玄舟圣眷正浓,陛下不会多考虑什么,但等过了这段时日,官家难保不会对此事上心,治他个欺君之罪。 他要想想,明日给陛下的奏折,要怎么说明此事。 “她怎么样了?” 重新端坐在长案前,容谏雪捏捏眼眶,垂眸看到了桌案上那只呆傻的貔貅。 江晦立即反应过来:“属下刚刚看到,二娘子似乎在收拾行李,今晚应该就搬回西院了。” 是了,容玄舟回来,又不必请那什么平安醮了,她自然也要回去了。 容谏雪眸若寒潭,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。 “而且……属下刚刚见二娘子,似乎是哭过……” 容谏雪闻言,微微阖眼,再睁开眼时,眸光冷沉阴翳:“与我无关。” 他说,与我无关。 这话不知道是在跟江晦说,还是在告诉自己。 江晦未接话,继续禀报道:“公子,老爷说,今晚去前厅用膳,一家人一起用个家宴。” 容谏雪微微抿唇:“知道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