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容谏雪敛了眉眼,声音冷哑:“山中多虫蛇,又是立秋前后,出没的毒物很多。” 裴惊絮眼眶还染着几分红晕,她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袖:“就在阿絮房中,夫兄去帮阿絮打死……” 容谏雪闻言,轻笑一声:“出家人不能杀生,我就可以了?” 裴惊絮咬唇:“我不管,好大一条蜈蚣在阿絮房中,阿絮害怕……” 她向他撒娇。 容谏雪垂眸,嗓音低哑:“一会儿我让江晦去你房中撒些驱虫的药粉,好不好?” 裴惊絮不依不饶:“那条蜈蚣万一躲起来了怎么办?” 他轻叹一声:“那我让江晦帮你检查一遍,这样可以了吗?” 认真思索片刻,裴惊絮这才朝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:“那阿絮要在你这里等江侍卫……” 容谏雪垂下眸去,深色的眸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,浓重低垂。 “好。” 他让开身位,让裴惊絮进来。 进入禅房,裴惊絮一眼落在了容谏雪的桌案上。 ——白日里放在这里的那沓经文,都不见了。 “夫兄抄送的经文,仍压去了佛塔吗?” 裴惊絮疑惑地问道。 “嗯,习惯了。”他这样回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 裴惊絮便也跟着笑笑。 她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轻声道:“阿絮不打扰夫兄,阿絮等江侍卫回来。” 容谏雪应了一声,重新坐回了桌案前。 重新提笔。 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笔尖上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,他才发觉自己一字未动。 微微抿唇,容谏雪放下了手上的毛笔,侧目看她:“过来。” 裴惊絮微微歪头,眸光澄澈:“怎么了夫兄?” 她这样问着,却是顺从地来到男人身边,坐在了他身旁的蒲团之上。 “教你的那些账目,都还记得吗?” 裴惊絮微微咬唇,神情中带着几分拒绝:“夫兄,阿絮脑袋笨笨的,学过之后没怎么用,早就忘光了。” 容谏雪眸光微敛,将手中的毛笔递到了她手中:“还记得多少,写给我看。” 裴惊絮不高兴了,水汪汪的眼神一脸幽怨:“阿絮是来躲蜈蚣的,夫兄比蜈蚣还可怕……” 男人垂眸哑声:“只写记得的就好。” 裴惊絮皱了皱鼻子,最终还是低下头去,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写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