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裴惊絮皱了皱眉,眼中闪过几分疑惑。 ——她原本以为,江晦叫她离开禅房,容谏雪受伤只是“借口”而已。 即便真的受伤了,估计也没多严重。 直到裴惊絮一眼看到了男人手心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! 瞪大了眼睛,裴惊絮甚至来不及多想,急忙用手帕按住伤口,脸色泛白:“怎么这么严重!?” 她靠得他太近了,轻易地进入他的领地。 容谏雪垂眸,眼中的暗色浓得化不开。 血的味道甚至遮盖了他身上的沉香。 他仍是坐在那里,如同寺庙中无数缄默不语的佛像,无悲无喜。 他任由她慌张无措地替她处理着伤口,江晦进入禅房,放下了几瓶药膏,悄声退下。 阖上了房门。 随着房门关闭,遮蔽了房间中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月色。 房间内的烛火噼啪作响,容谏雪一言不发,只是垂眸,波澜不起地看她处理着伤口。 ——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。 直到终于止住了血迹,裴惊絮额角沁出几分汗珠。 她松了口气,一双鹿瞳澄澈无辜:“夫兄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?看上去像是被利刃划伤的。” 与她四目相对。 容谏雪稍稍抬起下巴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。 说是注视,其实更像是扫视。 那冷色无波的视线,从她身上逡巡而过。 最终落在了她脖颈的一处红痕上。 戴了佛珠的那只手并未受伤。 他抬起手,宽大的手掌轻易地覆在了她的喉间。 并未用力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。 男人的声音很冷很淡,就如同今夜那皎洁的月色一般,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 “江晦说,你正给他宽衣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