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容谏雪神情不变:“药膏中掺杂些止痛的迷药,本就常见。” 江晦明白了容谏雪的意思,恭敬低头:“属下明白。” 看着面前熟睡的女人,容谏雪将翻涌起的情绪压下。 他确实用了些卑劣的手段。 但只靠药膏中的那点药性,不足以让他情动。 他也清楚,她如今选择他,想要容家的血脉,不过是想要用孩子令容玄舟回心转意罢了。 ——他不介意,或者说,不在意她那点心思。 他会让她明白这一点的。 …… 江晦离开营帐,面容冷沉,一言不发。 仔细算算的话,他在公子身边的时间,甚至要比夫人和老爷都要长。 江晦一直觉得,他们都不了解长公子。 世人眼中的公子,高风亮节,芝兰玉树,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。 其实不是这样的。 与其说是没有公子得不到的东西,倒不如说,公子没兴趣去筹谋那些东西。 对于他而言,世间一切都来得太轻易,功名也好,权势也好,甚至是天子的宠信也好,只要他想,便是触手可得。 是以,他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。 也是因此,公子选择修习佛法,想要从中窥悟些前人不曾得知的东西。 但倘若,公子当真对什么起了独占的心思…… 哪怕是不择手段,他也要牢牢地将其握在手心。 所以,今夜这场局,原本就是公子布下的。 二公子受了伤,那涂抹的药膏中便多了些迷情的药材。 那点药效实在不打紧,只是会稍稍让人动几分心思,若二公子心智坚定,那点药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。 可公子偏偏算准了二公子会意乱情迷,又派他将二娘子“请”过去,让她撞破。 让她分心,让她抉择,让她因着“嫉愤”选择了他。 有时候江晦甚至觉得,公子是不是有看透人心的能力。 想到这里,江晦缩了缩脖子,不再思考这件事。 “江侍卫,找到裴惊絮了吗?” 不远处营帐外,容玄舟裹了裹身上的外袍,眉头紧皱,朝着江晦看来。 大概是出于与白疏桐在一起后的愧疚,容玄舟脸上的担忧真挚几分。 江晦冷了冷眸:“回二公子,还没找到。” 容玄舟眉头皱得更紧,却没再说什么,转身继续去寻。 夜色寂寥,围场的营帐中灯火通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