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容谏雪稍稍侧目,仍是垂目看她,甚至向她逼近一步,如同无声的催促。 裴惊絮微微咬唇:“先生,出去好不好……” 宽大的衣袍遮掩了她全部的身形,好像只要他稍稍倾身,就能轻易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影之下。 他无声地提醒她,不好。 裴惊絮眼尾微红,用能够活动的那只手扯了扯男人宽大的衣袖:“君谋……” 她擅长对他服软示弱,擅长将她的眼泪与柔弱,用作“杀心”的利器。 只是那些“利器”,今夜对男人并不起作用。 一袭绛紫的宽袍被月光笼罩成银色。 宽袍上的银线纵横交错,繁复贵重,银线祥云织就的暗纹在月光下浮动,栩栩如生。 他是夜色下的权臣。 容谏雪嗓音淡漠,不带半分情绪:“撒娇没用。” 或者说,至少现在,他不受用。 修长白皙的指骨抵在自己的唇边,轻点唇角,催促的意味更浓。 因着另一只衣袖被抓着,裴惊絮进退不得,像是被困在了脚下那方寸之地中。 那只摇晃着他衣袖的手终于松开,又缓缓移到了他的衣襟之上。 “先生,有人在……” 容谏雪眉目清冷,语气骄矜:“我知道。” 他故意的。 本就藏了几分恶劣卑鄙的心思。 终于,裴惊絮“招数”用尽,只能咬咬唇,深吸一口气。 一只手攥紧了他的衣襟,裴惊絮那只手稍稍用力,将男人的腰身弯下,随即在他的唇角落下极其浅淡的一吻。 一触即分。 清冷的茉莉花香点落在他的唇角,容谏雪眯了眯眼,舌尖舔舐过唇角那点花香。 向后退了一步,与裴惊絮拉开距离。 他眉目不变,眼底掠过情绪:“现在,放开他。” 裴惊絮闻言,声音细软,小心翼翼:“本、本来就是他牵着我的……” 什么叫“放开他”? 容谏雪并不欲理会她那点反驳,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 意思很明显,她自己来。 裴惊絮叹了口气,终于空出那只自由的手,抓住自己的衣袖,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中抽离。 直到快要抽离出来时,下一秒,一只手抓住了裴惊絮的腕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