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那手串实在是配不上她。 裴惊絮甚至至今还在想,当时怎么会一门心思,将那般劣质的手串视若珍宝呢? “弄丢了。”裴惊絮回答得平静干脆。 容玄舟瞳孔微微收紧:“怎么会弄丢?你不是答应过我,会一直戴在手上吗?” “之前遭遇过刺杀,手链被刮着丢下了悬崖。” 容玄舟闻言,眼中有情绪翻涌。 许久,他扯了扯嘴角,神情温和,眸光如水:“没关系,明日我给你准备一个更好的,好不好?” 裴惊絮也学着他的模样扯了扯嘴角,一言不发。 本就是容氏逼着她来的,裴惊絮没打算真的“侍奉”容玄舟,只是袖手旁观,看着下人照顾他罢了。 其实裴惊絮大概也能猜到容氏的心思。 她以为阿轩真的做了蛊偶,想要诅咒整个容府,连带着对白疏桐的印象也不太好了。 这种时候,容玄舟喝醉了酒身边没人照顾,她自然就想到了她这个“正妻”。 裴惊絮百无聊赖,看着下人侍奉着容玄舟,给他重新煮了醒酒汤。 因为裴惊絮在这,容玄舟的情绪终于平复很多,任由下人侍奉着将醒酒汤喝下,这才重新躺回了床榻上。 并未阖眼,视线仍落在裴惊絮的身上。 “二郎喝醉了便早些休息。”裴惊絮没什么情绪地嘱咐一句,转身欲走。 “阿絮,若我赶走白疏桐——” 身后,一道略略慌乱的声音传来。 裴惊絮微微拧眉,停下了脚步。 “若我、若我赶走白疏桐,若疏桐未随我一同回京,我们是不是还如当初一般……” 容玄舟喝了不少酒,如今说的话也是半梦半醒的。 裴惊絮眼中的厌烦更重。 并不只是因为白疏桐。 她与他之间,隔的也不只是个白疏桐。 容玄舟与容谏雪不同。 容谏雪素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 所以面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,他一眼也不会多看。 但容玄舟不一样,他其实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。 他说她娇气矫情,又夸白疏桐坚韧不拔,可如今她不爱他了,他又说什么“倘若”。 哪有那么多倘若。 裴惊絮又不会回头。 “回京后我一直在想,是不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分的精力太少,所以才让你这般怨恨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