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是容谏雪的禅房。 裴惊絮觉得,她为了活命真的付出颇多。 如自己的眼泪,如自己那点实在拿不出手的智谋,如自己的……腰。 禅房的床榻其实比容府的要小上许多。 本也不是给两个人住的。 佛门清静地,那些杂念便应当消停些才是。 一只腿搭在了男人的肩上。 若是看仔细些,甚至能看到腿上的牙印与红痕。 上午的她还没缓过神来。 那木头做的床榻,晃荡,晃荡。 月色入户。 “数着。” 他哑着声,叩紧了她的脚腕。 “那位御林军统领年长你七岁,不适合阿絮。” 一。 “五大三粗,也不会讨阿絮开心。” 二。 “阿絮,他不好……” 三。 “看我。” 四,五,六…… 月光如水。 裴惊絮的眼中盈了一弯清泉,清泉满溢,变成了眼角的泪水。 她听到了门外远处,有佛诵经。 “人在爱欲之中,独生独死,独去独来。” 笃—— 是木鱼声。 “从痴有爱,则我病生。” 笃—— “一切众生,从无始来,由有种种恩爱贪欲,故有轮回。” 咚咚—— 远山之上,钟磬音盘旋,不绝于耳。 那些沙弥有时会在夜间诵经,手持木鱼,围着整个燃灯寺转一遍,说是加持。 裴惊絮没了力气。 她慌乱地抓着男人的手指,泪眼朦胧:“先生……” 她服软时,素来习惯这样叫他。 男人俯身,如神佛垂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