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裴惊絮眨眨眼,就见裴怀风起身:“阿姐你早点休息,我过几日再来看你。” 见裴怀风准备离开,裴惊絮上前追问一句:“明白什么了?” 裴怀风笑着:“阿姐,你一直都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,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也从不会在无用的人或事上费功夫。” 裴怀风眉眼温柔:“阿姐,你喜欢他。” “不知道”就是答案。 -- 裴怀风离开之后,裴惊絮自己一人坐在屋内,想了很久。 看向窗外的景色,隔着房门,裴惊絮问起了江晦当初她离开京城后的事。 从江晦的口中,裴惊絮大概拼凑出了她不在京城,容谏雪度过的那一个月。 京城变故,沈淮尘以为天子病重,欲栽赃容谏雪,顺势篡改诏书,意图登基。 可天子病重是假,揪出下毒之人是真,沈淮尘耐不住性子,被容谏雪砍下一臂,关押进了死牢。 天子因儿子的谋逆,心灰意冷,一时间当真病倒。 裴惊絮出城当日,那站在城门之上,指挥众兵朝她射箭的,便是沈千帆。 白疏桐自己不能动手杀人,所以同沈千帆做了交易,要求沈千帆杀了裴惊絮,以绝后患。 只不过她与裴怀风逃过一劫,沈千帆却因此惹怒容谏雪,一个月的时间,沈千帆被剜去髌骨,关进了燃灯寺。 容谏雪对他说:“殿下最好祈祷我能将她平安无事地带回来。” 后面的话,即便没说出口,沈千帆也明白了后果。 当朝太子,被一介权臣剜去了膝上髌骨,只能跪在那佛像之下的蒲团上,整日念经颂佛,祈祷着谁平安无事。 这一个月的时间,容谏雪平定了朝中所有的议论与谣言,对外宣称太子看破世俗,皈依佛门。 但朝中多数朝臣都知道,容丞相应当是动了怒。 可即便如此,也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,天子缠绵病榻,对于容谏雪的大刀阔斧,雷厉风行,非但没有制止,反而默许了这样做。 朝中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因着沈淮尘与沈千帆的斗争,四分五裂,滋生了许多贪污受贿之事。 容谏雪迁至丞相的第一日,便从朝中揪出三个为首的贪官,手持长剑,在金銮殿上,将三人就地正法。 据说,那日三人的头颅顺着长阶滚下,那血水便流了一地。 男人一袭黑金长袍,脚下是三具无首尸体,血流如注。 他长身染血,眸光清冷淡漠:“不忠百姓社稷者,可杀。” 那日之后,朝中群臣拜服,再无异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