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按着她后腰的手微微收紧几分。 裴惊絮略略慌乱地避开男人的视线,低声道:“那就劳烦先生忍一忍……” 头顶上传来男人闷沉的笑意,他垂头,含住她的耳垂:“阿絮,帮我。” …… 裴惊絮觉得,容谏雪在任何方面都会无条件地宽容偏向她。 但独独在这件事上,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主儿! 才继承皇位不久,加上操办婚仪之事,容谏雪这几日忍得辛苦。 如今终于得了空见到她,才说了一两句话,便再没忍住。 他没敢动她,甚至没有出声催促。 所有的节奏都掌握在了她的手中。 只是她实在恶劣。 容谏雪微微蹙眉,将她抱入怀中,嗓音低哑晦涩:“裴惊絮,要还的……” ——这几个月总会过去的。 裴惊絮却全然不在意,恶劣得让男人身体发颤。 “还债那是三个月之后的裴惊絮要面对的了,又不是现在的裴惊絮。” 她坏道理一大堆。 -- 那场婚仪即便举办得仓促,但规模与盛况,也是自古以来难以比拟的。 按说天子驾崩不久,这般盛大的婚仪应当会被世人诟病才是。 但谁让如今举办婚仪的两位,是当初军队压境,救下整个京城的陛下与皇后呢! 百姓们各个喜笑颜开,家家户户竞相告知。 裴惊絮看着那万人空巷的场面,难得紧张地紧了紧手中的团扇。 婚仪盛况空前,但裴惊絮需要走的流程少之又少,大多时候都只需要坐在轿辇中,安安稳稳地等着就好。 即便是这样,容谏雪也担心她会不舒服,轿辇上的垫子盖了一条又一条,生怕她有半分不适。 容氏夫妇并未来参加婚仪。 在更早的时候,容谏雪便让江晦将两人送出了京城,在京郊外的宅子里安了家。 至于容玄舟,毕竟是一国将军,仍是云岚朝臣,容谏雪便没再多说什么。 拜堂之时,放在高堂上的,是天子的那柄贴身佩剑,以及裴惊絮父亲的牌位。 “一拜天地——” 二人面向门外,天地广阔,河清海晏。 “二拜高堂——” 高堂之上,容谏雪牵着他的那段红绸,带着她微微欠身。 “夫妻,对拜——” 两人相对而站。 裴惊絮听说,夫妻对拜时,妻子要比夫君的头多低一些,意味着妻子愿追随夫君,恩爱不移。 裴惊絮觉得这话别扭,但她不介意向容谏雪多低一些。 ——她真的很感谢他。 可当她才堪堪俯下几分,一只手伸出,托住了她的额头。 贵重的凤冠叮当作响,她听到了更低处,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。 “裴惊絮,你往前看就好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