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海水被太阳晒的微微发热,勉强让张海桐的手松了一点。 然后爬到干燥的沙滩上。 他的手指力量很强,扒着旁边的石头迫使自己坐起来。喘了两口气,垂眸看向小腿上的伤口。 海水泡的太严重了,直接就能从创口处看见一点子弹的尾巴。 “哎……”他呼出一口气,仰头看着天上久久不肯散去的海鸥。 像是在放空,紧接着抽风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刀,快准狠对着那块肉狠狠一刺、一挑,将那颗子弹连带着一些泡烂的腐肉剜出来,掉在地上。 鲜红的血随之而下,顺着小腿和脚踝浸入泥沙。 张海桐从那个女人外套用刀割了一块布,将伤口裹好。 爷爷的,头一次干这种事多少有点子心理阴影。虽然不疼吧。 大概是伤口出了血,没那种肿胀感,脑子也清楚了不少。 张海桐大概检查了一下身体,肩膀上的伤口明显处理过了。 腿上那个估计是何剪西他们不敢乱搞,所以没动。 胸口有明显的不适感,可能进行过心肺复苏。 张海桐两根手指轻轻按了按不适的地方,果然……肋骨有点移位,估计还有轻微骨折。 这是何剪西按的还是他师娘按的? 手劲这么大?! 张海桐呼吸一次就感觉胸口怪怪的。于是再次用老张家中医手法,咔吧一声给肋骨复位。 现在还是白天,他还真不好出去。万一那老登的人在这附近,他不就寄了。 张海桐将两把刀抱在怀里,缩到旁边的礁石坑洞下闭目养神。 张家人除了可以控制进食和排泄,连睡觉都是碎片化的。这一点在小哥身上有很明显的体现。 张海桐社畜当惯了,这种“一只眼站岗一只眼睡觉”式的休息方式,他也适应的很好。 天色渐渐暗下来。 阴冷的海风将张海桐吹醒,海滩之上寂静无声。 他爬起来,将刀别在和服的腰带上,裹着外套爬出了礁石坑洞。 这里拴着零星几只小船,张海桐随便挑了一艘,劈断缆绳。 他要坐这只船离开马来西亚回大陆。 但很快,他就发现恐怕自己不能直接回厦门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