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敲响345的房门时,里面传来一个非常平静的声音。马修很难形容那种声音,因为听起来就是毫无情绪的。 他当了这么多年水手,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没见过。一个人的声音不可能没有情绪,但这个人的声音就是这样的。 而且马修认为就该是这样。 这个人问的是:“谁?” 用的中文。 马修熟悉马来西亚语、日语、粤语和中文,他曾经小有家资,这并非玩笑。 “先生,现在您需要更换饮料吗?” 维多利亚号上的乘客不是同一时间登船,新乘客会额外有一次单独更换酒水的权利。 里面沉默了一下,过了几秒钟,门打开了。这个华人披着衣服出来,身上散发着药膏的味道。 他受伤了。 马修想起澡堂子里自己其实一直在看这个人的纹身,压根没观察他到底受没受伤,哪里有伤。 华人的头发非常凌乱,到处乱翘,眉眼中带着十分明显的疲惫。但他的表情却还是非常警惕。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经过伪装,看起来一般无二,里面藏着锐利和冰冷。 马修觉得他认出自己了。因为这个人过于沉静的眼睛明显有了一点波动。 记性这么好的吗。 他说:“给我热水以及果汁,要最甜的。” 顿了顿,他又问:“有糖吗?” 马修连忙说有。 于是他给了这个华人许多甜食。 那之后,华人到了谢,并关上了房门。马修确认人确实住在这里,他立刻去调了乘客名单。 二等舱345房间,张海桐。 莫名其妙的,马修觉得这不是个真名。那种家伙会用真名在外活动吗? 很多年后,也就是现在,70年代。马修隐隐察觉到,或许这个华人用的还真是真名。 有这个猜想,是因为一位美国好友,名叫考克斯·亨德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