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有点像了。” 张海桐蹲在原地,看何剪西缓慢地说话。他说的很清楚,像是在念一份账单。 “你是妖怪。” 何剪西这样说。 …… 张海楼做了一个很长、很长的梦。 梦里还是炎热的厦门,干娘租的那个小院子里。时光那样漫长,闷热的天气无限拉长每一天,连奔跑都沉重。梦里虾仔说他又把衣服弄脏了,桐叔在灶边烙大饼,干娘坐在龙眼树下纳凉抽烟。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。 他想爬上龙眼树看看天,说不定会凉快一点。 然而怎么也爬不上去,整个人却不断下坠,怎么惊叫都无济于事。 他一直喊:虾仔!,有时候叫干娘,有时候叫桐叔。 然后就醒了。 舷窗外面的阳光慷慨的洒进房间,落在弹簧床上。温暖的床铺让他像要溺毙其中。 一张年轻、瘦削的脸带着淡淡的忧虑,凑进来看他,喊:“海楼?” 张海楼看着这张脸,愣了好久。 张海侠看着这个人,有些好笑的伸手想擦掉他眼角因为刚醒而流下来的生理泪水。 然而张海楼猛地起身,狠狠抱住他。 热意在张海侠脖颈间蔓延,湿漉漉的。 他看见张海楼的肩膀在抖,这个向来不太着调的朋友喉咙里竟然能发出这样沉痛的呜咽。 渐渐地,就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嚎啕。 他说:“张海侠,妈的,你是热的啊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