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人出来,他立刻喊了一声:“师父。” 二月红关门的动作一顿,点了点头。问:“什么事?” “昨天佛爷官邸来了客人,如今在八爷府上。” 二月红大概猜了一下,说:“张家人?” “是张海桐。”陈皮站了起来。他身量要比二月红矮些,气势却不输。这些年走南闯北,他身上原本的凶气有所收敛,平白多了许多上位者的气息。当了这么多年瓢把子,长进不少。“许多年前,扮田中凉子那个。” 张海桐离开后,九门中人无一不知田中良子的下场。 背脊骨有一段是一段都碎了,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趴在地上。最后被自己人砍了头,死状凄惨。倒是她身边那个叫惠子的日本女人得了善终,不知道是自己逃走的还是被张海桐刻意放走。 直到今日也没有确切消息。 不过一个普通日本人,想要在那样的年代活下去也很艰难。以鬼子的丧心病狂,一位年轻日本女性被抓到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。 说到这里,陈皮和二月红才恍惚想起他俩都没见过张海桐的本来面目。 “他一来,长沙城就要发生大事。”陈皮说完,紧抿着唇,“我……” 他想问能不能再求一次药。 二月红似乎很镇定,斩钉截铁说:“不成了。” 再给药,不仅没有用,还会让丫头十分痛苦。这本来就是铤而走险,强留人命。想再强留,丫头该多痛苦。 他还记得二十年前,妻子吃下药前的样子。疼痛难忍,偶有咳血。 这些年二月红从未停止过寻医,甚至在1949年去了北京。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出远门。 在最好的医院里,对她的病也爱莫能助,甚至惊奇这位夫人怎么还能活这么久。他们只能把这归为奇迹。 “别让她太痛苦了。” 陈皮听见他师父这样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