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时护士问:“你是他表哥?” “……算吧。”张海平神情有些古怪,但护士没看出来。毕竟张海平给他们的印象就是风趣幽默,而且挺好说话。她以为张海平只是做出一些小表情让这段对话更轻松。 “他父母不过来看看孩子?”当时的护士一边说一边给张海桐挂葡萄糖。张海桐同样在睡觉,完全没有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。 这个时候的胃镜技术不仅不成熟,甚至还没有普及。检查需要用到其他手段。但不论是哪一种方式,前提都是空腹不能吃饭。 张海桐这几天本来就吃的少,吃了难受。现在直接不让吃,饥饿感瞬间反扑。人在饿的时候完全没力气想别的,只想睡觉。 他感觉这几天真把他这辈子的觉都补回来了。黑眼圈没了,眼神都清澈了。 就是饿的眼睛有点绿。 护士的问题明显有点超模了,张海平脸上的笑淡了点。黄昏的病房略显萧瑟,暗色的余辉落在他和张海桐脸上,像一幅油画。他说:“都不在了。” 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国家总是有太多不能言明的伤痛,护士连声说抱歉。 她以为自己问到了人家的伤心事,有些不自在,更不好开启新的话题。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,直到另一个人推门而入。那是一个剪着短发的女人,五官锐利又优雅。她穿着灰色的列宁装,站在门边往里看。 张海平立刻站起来,对张海琪点了点头。 护士察觉到他神情之中的恭敬。 那之后,就是这位女士守夜。她听见过三人交谈,他们叫这个女人张海琪。 现在,叫张海琪的女人来的很少。大多时候都是张海平守着。 病房门开着,张海平靠墙站着。一会儿看护士换药,一会儿看看门外。苍白的灯光落在地板上,走廊上好像还有人在走动。 紧接着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,有急诊病人被抬下车正往医院里来。在医院这很常见。 很快整座楼都热闹起来。走廊上的护士来来往往,时不时夹杂着几个坐着轮椅的病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