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后,时间已经来到1976年冬。 年轻人永远难以想象自己会在病房住那么久。张海桐其实已经对年龄没有概念了。当你永远年轻,不会老去。一百年的时间里几乎都保持着青春,自然也对时间感到麻木。 当病痛来临的那一刹那,每天睁眼都是打不完的点滴测不完的指标,也会有一瞬间的恍惚。 恍惚的感觉,原来我病了。 恍惚的想,原来我已经一百多岁了。 这一刻,生与死的界限是无限模糊的。 张海桐在长途火车上醒来,嘈杂的声音之下,刚刚睡醒的他格外平静。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光线,手背上还没有消去的针孔密密麻麻出现在眼前。 密集恐惧症犯了。 喇叭里杭州站到了的通知不停回荡,列车员到车厢里一喊,所有人立刻动起来。乘客们拿着大包小包往外挤,就在门边看着火车进站。 张海桐起身用布条缠住手背,看起来像是做力工防止皮肤受伤的样子。而后起身跟着人群往外走。 车上的扒手很多。 张海桐一路过去碰见了两个。一个摸他裤兜一个摸他衣兜,两个都让他随手一折,徒留兄弟俩原地惨叫。 等他们缓过劲去找人,张海桐已经在人潮之中不知去往何方。 站台里来接人的是吴老狗的伙计,举着一个写了吴字的牌子在不远处站着。伙计望眼欲穿,人潮从他身边流过,张海桐慢慢走到他身边,问:“狗五爷的伙计?” 伙计立刻点头,说:“请您跟我来。” 张海桐这次来杭州,除了办事,也是来见见传闻中的吴邪。 距离1977年3月5日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越来越近,全国各地爆发的特殊事件成几何倍上涨。 按照张家内部加班加点的统计数据来看,现存的资料里从来没有这么高的爆发频率。 张起灵作为族长,最近几年完全超负荷处理事务。除了他,族里能派出去的人手全体出动,动荡最严重的就是南洋、东亚、非洲和美洲。 值得一提的是,那个跟着张千军回来的、最后一个撤出东北老宅的小张、张海铭,熟悉事务后选择去非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