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饿太久的人,是没办法思考的。 这种感觉经久不绝。疼痛会模糊,瘙痒会消失,冷热到极致大脑也会欺骗身体。 唯独饥饿不会。 挨过饿的人,一辈子都会记得这种痛苦。每一次胃囊空空如也时,都会清晰的回忆到饥饿带来的恐惧。 哪怕已经吃饱,人依旧会想办法让自己下一次吃的更饱,吃的更好。 民以食为天。 放野的时候,张海客已经尝过饥饿的滋味。饿殍遍地的时候,那些饿死的人他也见过很多。 饿死的尸体最没有价值。因为他们身上通常分文没有。包括衣服。 他们可能为了吃,连衣服也可以典当钱财食物。饿到极致,也能吃自己。 放野的时候摸尸都不会摸这种尸体。一是造孽,二是缺德。 所以,张海客不假思索回答:“是饥饿。” 张海桐点头。“对,是饥饿。” …… 1978年,当时的环境下,吃饱仍旧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。 在巴乃,部队配给的那种大米无疑是珍贵的。盘马作为一个成年男子,经历过饥荒的日子。别说这种大米,当年饿上头的时候,啃树皮都算运气好。 齐羽给了盘马一支香烟。那是一种军队官兵经常抽的牌子,不仅民间盛行,也供给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线部队。 毫无疑问,这是好东西。 工业对人类的腐蚀远大于原始环境的力量。盘马是老烟枪,香烟或许没有旱烟劲大,但体验上绝对大不相同。 于是两个人趁着官兵清点的时候,坐在湖边抽烟。齐羽问:“你们这里也吃大米吗?” 盘马摇头。 齐羽笑了。他的脸很有迷惑性,说话的时候很有亲和力。“等这次行动结束,结过钱你们可以去国营粮店买一些。” “太贵了。”盘马说:“钱要留着,做别的事。” 他明显要比考古队这群城里人成熟的多,想的事远没有齐羽那么天真。 他们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,齐羽总会说到粮食上面。等到几个士兵过称结束,营地里开始烹煮晚餐,米饭和腊肉的香味随着水蒸气飘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