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里有人探出头来,一层又一层的栏杆上,竟然都有人。他看不清脸,只知道那些人都在看他。 回字形的围楼里,藻井落下的光辉中,飞尘如雪般飘散。 宫灯下的红穗子无风自动,在天光照不到的昏暗走廊里仿佛红衣鬼一样招摇。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叮叮当当,由稀疏到密集。宁静转化为诡异的欢欣,好像一场邪祀般,拥抱着空洞的欢愉。 张海扇几乎忘记自己怎么下车,又如何迈进南楼厚重的大门,进入这座前楼,站在空旷的铺着地毯的空地上。 连脚步声都没有。 不对劲啊。怎么会没人呢? 张海扇咬住舌头,忽然想起被张海琪收养之前,在那个贫困的山村,有一个看风水的老道士。 老道士老的牙没几颗,告诉他碰见邪祟就咬舌尖血,然后吐它。像张海扇这样的童子阳气最盛,一口就能摆脱恶鬼。 于是他真咬了。 “呵——” …… “我操,他真吐啊!”张海楼一巴掌捂住张海扇的嘴,整个人都毛了。那只手紧紧小孩的嘴,愣是把人家给憋醒了。 张海侠在旁边笑。他笑的不明显,但还是能一眼感觉到他身上名为开心的情绪。 张海扇睁开眼,第一感觉是嘴上紧紧附着的手。那只手还有点湿。手的主人正恼火的看着自己。 年轻人面如冠玉,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衬衣,头发打理得非常精致,带着金属细框眼镜。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在告诉张海扇:这是个精英人士。 比较特殊的是,他一边耳朵上戴着一个青铜铃铛耳饰。 在他旁边是一个坐轮椅的、同样年轻的青年。青年身上没有这位“精英人士”的活力,但是沉稳许多。比较沉默,但看的出来心情不错。他的穿着和另一位差不多,拾掇的没那么细致,但反而有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舒适感。 也许是因为坐轮椅的缘故,青年看着不大健康。 张海扇并不知道张海侠的经历,其实在很多年以前,久到大半个世纪的日子。那个时候的张海侠还是个头脑聪明、身手矫健的青年才俊。 岁月总是联合命运给予人它们治下的人民暴击,令人面目全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