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吴家挂了白。 整个杭州都下雨,雾蒙蒙的。湿冷的风灌进房屋,灵堂黑白摇乱火烛。长明灯内白烛落下点点热泪,淌到灯盏之中,凝成一滩羊脂白玉般的蜡块。 张海桐来的时候,吴老狗的儿子和孙子已经换上孝服,在灵堂内守灵。吴家在杭州城的伙计都来了,明显忙了一宿,把老太爷的身后事办妥了。 吴一穷和吴邪是长子长孙,一直在旁边守着。吴三省与吴二白在旁边策应,招待来人。 张海桐过去时,递香的是吴邪。燃香拜了三拜,将那香插进香炉。 吴邪看着没什么不好,只是忙了一晚上,精神不太好。他机械式跟张海桐回礼,这一上午,不知道鞠了多少次躬。 张海桐说:“节哀。” 吴邪抬头看他,才发现这俩人不久前才来过。 两人穿的低调,一身黑。张海楼似乎也没那么张扬了,整个人很是严肃。 大抵涉及生死之事,多数人都是严肃的。 吴邪苦笑一声。 这个董老板,他也算认识了。 董老板,全名董燃。常年带着侄子——就是那个四眼龟毛男到处做生意。 这人辈分高,看着年轻,真实年纪已经奔三,时年二十九岁。 他身体不好,据说是早年也混道上。只是后来遭了变故,伤到根本。家里也没什么人,第三代就剩这么个大侄子。 眼见寿数没了指望,就想着给侄子尽快攒些家底。 他与老太爷有旧,便想着往这边置办财产,以后也能让大侄子有个依靠,不至于丢了家业。所以最近才过来在学校附近开了家书店,不求赚多少,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行。 说起来吴邪对这所学校还挺熟悉,因为他就在那里读过书。 这一段身世是他自己打听出来的。问吴三省,他主动说的那些就是全部。吴邪很清楚他三叔不会再多说。至于三叔手底下的伙计,也就是潘子。潘子跟三叔长着同一条舌头,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。 知道那些事也就罢了,如果不知道,吴邪就算十八般武艺,那都是白搭。 负责这事的人正是王盟。王盟一听老板有活儿派给他,以为有奖金,立刻就去办。 临行前还问吴邪:“老板,我这走了你在店里一个人能行吗?” 吴邪看着冷的跟个冰窖似的吴山居,大写的无语都快怼王盟脸上了。 后者后知后觉,尴尬的挠挠头,抄起雨伞就出去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