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说话毫不客气,那狱吏脸色微变,却见他们三人都围着黑色斗篷,黑夜里更是遮得看不清面目。 狱吏连忙弯腰弓背,打着灯笼迤逦走在前头。 叶倾淮牵着非晚的手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西凉娴则无声无息缀在最后。 前面并非“诏狱”正门,而是一扇矮矮的小门,弯腰走入,便觉一股阴冷的风吹来,前方狱吏手中的灯笼烛火摇晃,忽明忽暗,像是就要熄灭似地。 幸好吴夫人事先提醒,这“诏狱”环境恶劣,即使这初夏五月的天气,非晚穿着夹衣,也才刚刚好。 且隔着面纱,都能闻到空气中充斥着异味,腥膻浊臭,令人作呕。 非晚深一脚浅一脚,踩着铺地的旧砖头朝前走了许久。 转过几个弯,又慢慢步下台阶,来到地下的牢房。 牢房里阴冷潮湿,暗中像是会有怪兽扑出来,几乎没有什么亮光。 狱吏引着他们来到一外牢房跟前,就着灯笼微弱的光,悉悉索索地挑出钥匙,打开牢门,进去在墙壁上点了盏灯。 一圈昏黄的光晕漫延开来。 隔着那又方又粗的黑油栅栏,只见有个男人戴着枷锁镣铐,侧身躺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,身上衣裳破烂,依稀还能辨认锦绣的花纹。 动也不动。 “诏狱的日子不好过吧?瞧他这样,倒也可怜。” 非晚站在栅栏外,歪着小脑袋,似同情地叹息一声。 栅栏内,沉重的铁链发出拖地的声音。 “是谁在那儿?” 钱郎中沮丧地抬头,似还心存侥幸。 不料西凉娴从后面走上来,冷嗤说:“江南堤坝被冲毁,农田被淹没,多少人失去生计,无家可归。他是自作孽不可活。” 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钱郎中锐利地问。 “怎么,你还想报复我们?”非晚惊讶,不由朝叶倾淮身边缩了缩,叶倾淮忙紧紧将她搂住。 “哼,你没机会知道了。眼下重要的是,我想要你死!” 西凉娴的声音冷漠,含着讥笑。 “你一个女子,怎的如此歹毒狠辣?” “我狠?可惜远不及你钱大人。” 西凉娴冰冷地回答,她突然环视四周,在刑房里转了转,一件件看那些狰狞的刑具。 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