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流舒随意摆摆手,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,当然若他知道自己以后日日夜夜的往这琴坊跑,怕不是得把自己吊起来,狠狠的扇上几巴掌。 那被唤做六儿的人在沈流舒耳边低语了几句,大概就是这刺客早已安插在姑娘们之中,以摔杯为号。 沈流舒点头示意知晓,“让姑娘们先下去等着吧。” 一个约莫十七的姑娘许是因为太过紧张,不小心落下了手绢,沈流舒下意识的捡起,她道了句谢谢,红着小脸踩着碎步离去。 不过匆匆一瞥,却似曾相识。 身后传来殷红红打趣的声音,“沈司是看上哪位姑娘了?若是不嫌弃的话,小女子倒是乐意做个媒人,牵根线。” 沈流舒摆摆手,“殷掌柜说笑了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等了许久,刘奕辰迟迟未到,好在天气还算不错,不然遇上往年的夏日,不说蚊虫叮咬,单是燥热的天气就让人心不宁,气不顺。 事后得知竟是一时兴起,不知去哪个街边柳巷嬉耍了一番。 一身商贾打扮,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壮士,凶神恶煞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 沈流舒上前拱手作揖,“刘员外,沈某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 看着面前的生面孔,刘奕辰并不想理睬,但听见他再次介绍道是带着琴坊的姑娘们特意来作陪的,一改面孔,换上满脸的笑意,热情道,“原来是沈公子,早有耳闻,早有耳闻啊。我这年纪大了,反应慢,还望沈公子不与我这老头子见怪。” 这老匹夫虽好色,可从进楼起丝毫没有放松警惕,说是让姑娘作陪,坐下已有两个时辰,却偏偏只看乐舞,早就埋伏好的刺客近不了身,也无从下手。 沈流舒决定推波助澜,“刘员外莫不是对这些姑娘不满意?若是不满意,沈某马上命人换一批。” 刘奕辰小抿了一口自己带着的酒,一双老眼仿佛能洞穿一切,“沈公子何处此言?” “那为何不见刘员外宠幸?”沈流舒追问,丝毫不知自己早已暴露。 刘奕辰心中冷笑,到底还是太年轻,心急。 “等人。”他摇了摇杯中的温酒,一饮而尽,“好酒!” “沈司怎么不喝?” 沈流舒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。 约莫又过了半盏香的时辰,一风尘仆仆而来。 居然是姗姗来迟的刘知州! “这,刘知州,您这是?”做贼心虚便是如此吧。 刘知州倒是没有半点惊讶,平淡的说,“哦,你也在啊,正好,介绍一下,择日不若撞日,这是我的叔父,前些时日辞官,来这江州养老。” 难怪这老匹夫先前不时的瞄自己一眼,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,可上的是谁的当,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,道不明。 看来与这些老家伙迂回,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一些。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下意识的的摸上了刀把。 不说如何动手,便是得手了,此处除去那两名壮士就三人,若出事,刘知州肯定第一个怀疑道自己身上。 “侄儿,你迟到了。”刘奕辰没有丝毫责怪之意,到了三杯酒,意思很明显。 刘知州接过,“自罚三杯。” “啊,好酒!” 三杯过后落座。 刘奕辰笑了笑,“侄儿倒是好酒量,这猴儿酒是山间猴儿采果而酿,烈的很小心后劲。” “叔父放心心,侄儿这些年久居官场,这酒量也是练得一二。”刘知州与自家叔父寒暄一番,又转向沈流舒见他正摩挲着刀把,“沈司这刀倒是不离身啊。” 沈流舒出了神,“习惯了,习惯了,刘大人莫怪。” “沈司?”老家伙的嘴角上扬了一丝微妙的弧度。 完了,被发现了。 一筹莫展之际,只听阁外传来大笑。 “啊哈哈哈哈,都在呢,看来我这次是赶巧了。” 刘奕辰与刘知州自然认识来人,可沈流舒并不认识,只得低着头喝茶思考对策。 刘知州一下子站了起来,神情紧绷,明显见到他很惊讶,“段捕快不在汴京好好呆着,来我这江州作甚?” “刘大人不要那么紧张。”段无怅笑嘻嘻的坐到了原本是刘知州的位置上,“我就是闲来无事,过来转转。” “可本官以为段捕头不是如此清闲之人。” “啊哈哈哈,这当差久了难免想偷会儿懒。”忽然语气一转,犹如刺猬,“倒是刘大人派一个大武师来迎接段某,刘知州还真的是看得起在下啊!” “什么大武师?” 刘知州太了解自家叔父的脾性,最讨厌动用武力解决问题,故作严肃道,“没什么,叔父,侄儿与段捕快有些公事要谈,您如今的身份,侄儿唯恐......” 刘奕辰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哪能看不出个眉眼高低,“行了,去吧去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