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四月十六,双月同天。 汴京城外有家酒楼,这家酒楼有个奇怪的名字——小二楼。 为何说它奇怪,其一因着小二楼拢共有三层,店内既无小二又无掌柜,装饰也是比不得寻常酒家,虽无戏子唱戏,却搭有戏台,亦有说书先生不时说些坊间的奇闻趣事,听着解儿乏。 来店之人除去江湖侠客,亡命之徒也不在少数。 但都会遵循小二楼打尖儿住店的规矩:要喝酒自取之,要吃肉自取之,要住店自便,银钱则是投入门外的破旧木箱内,至于多少就得看你自己觉着值多少价了。 说来奇怪,门口大摇大摆摆着满满一大箱的金银财宝,却无人敢拿。 其实,总有财迷心窍的人。 毕竟人啊,总是抱着侥幸心理。 小二楼后头是汴京的乱葬岗。 木箱里每少一次钱,这乱葬岗里就多一具无头尸体,无人知其来历,但想来大都心知肚明。 其二,小二楼对与长在凉州的人来说,可是禁忌,毕竟这三个字可比你走在大街小巷直呼帝王大名更骇人。 “上回咱们说道,这世子殿下单刀赴会好比二爷再世......” 台上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,台下的侠客与恶徒排座一边。 这是小二楼独有的风景。 小二楼,三楼雅间。 “主人。” 王大麻子单膝跪在地上,双手抱拳。 扶祁透过月海苏望着俯瞰楼下的一切,并未理睬王大麻子,自语道,“可惜了这戏台......” “主人,我......” 王大麻子欲再次开口,却被扶祁突如其来一句话打断,“你觉着今日的说书先生比起前些日子的如何?” 王大麻子并未回答,在这个男人面前,他不敢抬起头,或者鲜少有人能在他面前抬起头。他瞥见扶祁桌边的那盏茶端起吹了吹却又放下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......一次又一次,就是不入嘴,直到茶香散了,热气没了才放下,叹了叹气,“再好的茶叶不用开水也泡不开,可再开的水终究会凉。” “属下平日不曾听书,对三国也不了解,不敢妄自评价。” 王大麻子说得十分委婉。 扶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一旁的侍女将冷了的茶水端下去。 “那比起沈流舒又如何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