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宫里边儿的后山一向是无人敢擅自闯入的地方,倒不是有什么严令禁止,也并非山上住得那位活老祖,而是山后头的那座庙。 庙里有座塔,名曰浮屠。 “浮生若梦,屠此大城”。 这是坊间传闻。 曾有修佛之人曰:“浮屠,或言佛陀,声明转也,译云净觉。灭秽成觉,为圣悟也。”亦有人曰:‘浮图,佛也,新人曰物他也,古人曰浮图也。’新译家以为窣堵波(即塔)之转音。 然梵语杂名曰:‘浮图,素睹波,塔,制怛里。’世多通用后义。 可究竟是浮屠还是浮图,至今双方各持己见,不相上下。 “陛下年轻的时候最爱来这座庙里,因为这里有座浮屠塔,”刘奕辰瞧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,一拍脑袋,尴尬的笑了笑,“您瞅瞅老臣这脑子。” “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了。” 刘奕辰说道。 “可朕倒是觉着刘参政的记性很好,先帝的喜好至今记得一清二楚。” 这新登基的帝王,并未举行登基大典,也没有遗诏加身,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,可刘奕辰知道这一切早就已成定局,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。 还有一个问题,他心里知道,却不敢说。 毕竟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儿。 “刘参政可听过一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 年轻人说罢走进了庙里。 朱啼啊朱啼,没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,刘奕辰暗自谈了口气,快走几步也进了庙。 伽蓝寺在山岚深浓的山顶上,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,庄严肃穆。远眺福生寺,它高踞于险峻突起的孤峰之上, 这座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,参天的苍松翠柏,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。走上几阶青石板的堂廊之间、亭殿之间,隔着不远便是几座钟楼。 钟楼共修了十二座,分别对应了十二支曰:困顿、赤奋若、摄提格、单阏、执徐、大荒落、敦牂、协洽、涒滩、作噩、阉茂、大渊献。 每座钟楼皆由相对应的十二枢密使中的一位看守。每隔一刻钟,若有人在守,钟楼便会敲响一下。 “咚!咚!咚!.......” 如今十二座钟楼只响了七声,表示十二枢密使只有七人在守,五人仍在外头。 这是直属于帝王的势力,不可小觑。 不论如何一定要得到手,朱啼这般想到,又往前走了几步。 进入草堂,只见人烟寥寥,一派幽静、肃穆。 “古木参参,松柏森森,秀竹郁郁,芳草青青。” 朱啼一打折扇,颇有一幅翩翩公子美玉无双的风范。 伽蓝寺内的院子较小,更显得院中的几棵红杉挺拔,听闻先帝不喜娇艳的花中仙子牡丹,亦不喜苍劲有力的松柏,偏偏是钟爱与那几棵红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