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主犯二叔公自族谱除名,不得入容家祖坟,不得累及谧园无辜之人;族老、堂叔等人为从犯,按家规处置,各领幽棘藤五十鞭,祠堂面壁思过一个月;但念在族老们年事已高,处罚便改为遣送回沥阳宗祠,日日抄写家规,沐浴佛音,为容家上下祈福,此生不得回京。这两支族人每逢初一十五,于府门搭建粥棚,赈济贫苦百姓,并延请名医,义诊赠药。族叔以为如何?” “大公子如此处罚,族叔自是没有异议,只是……” “听闻族叔幼子适逢入学之际,却发愁无门路入学。”一直静默不语的容延梵不咸不淡地开口。 因为融菁书院之故,各国国子监皆不景气,入学之人并不多,但也并非任何人皆可入学。 古御明文规定:凡适龄学子,必凭三位五品以上官员联名荐书入国子监。 “年后,容家还有几个融菁书院的名额。”曲迭不疾不徐地饮下一口茶。 这些旁支的族人,随着朝代的推移,也只占了个容姓了。又因族中无杰出子弟,他们这些人早已入穷巷。 这次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,皆是为了谋利。 见曲迭如此示好,二话不说,立即退步,哈哈大笑道:“大公子秉公办理,我等心服口服。” “族老们可服?” “我等甘愿受罚。”族老们本以为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,那他必死无疑。 如此处置,虽然清苦一些,好歹还能留住一条老命,自是无异议。 “我服。”堂叔父心力俱疲地闭眼道。 但还是有人质疑道:“大公子如此处置,并无不妥,可大公子似乎忘了一人。” 容清纾闻言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。 他所言,无非是不知所踪的容延朗。 “三弟行踪不明,待他回府后,再究过错不迟。” “那个逆子……”容尚书闻言,青筋暴起,眼底泛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担忧。 容延梵的唇瓣也抿得紧紧的。 “二哥他……”容吟蓁手中的丝帕被她绞成一团。 “有叔父在,绝不会让他被除名,但惩处却是免不了的。”容清纾握紧容吟蓁发凉的削葱一般的手指。 “古语有云:子不教,父之过。这个逆子闯下滔天大祸,是我教导无方,我愿自领五十幽棘藤,为其减罪。另,自府中取出千两黄金弥补容家损失。待他回府后,任凭大公子处置!” “父亲身为朝廷命官,理应为国效命,这五十幽棘藤之刑,延梵愿代父承受。”容延梵撩袍跪于容尚书面前。 曲迭没有开口,其他人也不便多言,前厅内气氛顿时一片凝滞。 这时,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向前厅传来。 “不好了,不好了,老夫人不行了。” “母亲!”堂叔父发疯一般冲了出去。 “千衡,我去看看叔母。”容尚书也匆匆离去。 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见其他人都一一起了身,曲迭也借此机会,急忙往二叔婆的院子走去。 “吟蓁姐姐,可过去?”若不是容清纾扶着容吟蓁,她早已瘫倒在地。 “不必了。二叔婆既将我拒之门外,便是不愿见我。”她何尝不知,二叔婆如此,便是不愿让自己见到她那般模样后伤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