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冷汗-《凶宅地产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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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在周围看了一圈,并未发现什么异常,马鸣熄了手电,掏出火折子吹燃,火苗左右摇摆了一下,最终固定地吹向右边。马鸣转身朝左边走去。

    我跟上他,问道:“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马鸣没有回答,周围静悄悄的,只听见脚步碾在枯叶上细碎作响。走了十来分钟,我脚踝扭伤加重,后知后觉红肿起来,我不得不一瘸一拐跟上他的步伐。我停下脚步撑着墙壁,挽起裤脚看了一眼,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紫,嘶了一声,正要叫住马鸣,却发现他已经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随着进度的深入,周围墙壁的颜色不知什么时候变了。原本是水泥砌的墙面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砖头垒起的砖墙。颜色要比水泥墙稍淡一点。

    我看过去的时候,他从包里摸出一只小锤凿了一块砖下来,放进嘴里咀嚼起来。我惊了一下,问你在吃什么?马鸣蹲在原地不说话,我甚至怀疑他撞邪了,正要凑过去一窥究竟,马鸣忽然转身,往我嘴里也塞了一块敲下来的砖块。

    入口就是土块的味道,灰尘被擦干净了,到没有难以下咽的脏感,心里上却叫人难以接受。我正要呸呸将砖块吐出来时,忽然舌尖一抿,尝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味道让我迟疑了一会儿,接着坚硬的外壳在嘴里化开,是有点发霉的陈年玉米浆糊,里面包裹的是稀释后的芝麻糊,应该还掺杂了点别的什么东西,敦实管饱,芝麻味却很淡。

    “像压缩饼干。”我评价道。

    马鸣拍掉手上的灰尘,说:“这是粮砖。”

    我隐有耳闻,稀奇道:“还真有这种东西?”

    我老家农村也有这样的传闻。上次听家里老人闲聊时说起过,道是新朝成立前的战乱时期,有钱人家为了保障生存资源,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挖空家宅地基,修建逃生地道,地道中不仅存放着重要的战略物资、躲避战乱的隐蔽房间,甚至连墙壁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砖头构成。看似和普通砖头没有差别,其实里面都是浆糊风干成的粮食,也叫粮砖。又说以前大跃进时期有一户贫困人家,就是靠熬煮粮砖才没有活活饿死。

    老一辈都是受过资产阶级奴隶的,地主在他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。我老家有个上了年纪的阿奶,神志浑浊,天天念着地主抢了她的孩子做婴儿床。其实是她自己年轻时摔跤流的产,没人抢她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种传闻我一般都和婴儿床一样当以讹传讹的怪谈来听,没想到却在清潼庄园的地下见识到了。

    继续前进下去,转过拐角,前方走廊两旁被废弃的仓库映入眼帘。门都没有上锁,轻轻一推就开了,只是不知道被遗忘了多久,门内一打开,就扑出阵阵烟尘。马鸣走进去巡视了一圈,都是些经年囤积的粮草,已经陈化成黑色的麸质。他转过身来对我耸了耸肩,说: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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