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,新欢旧爱-《大人,你的媒运到了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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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来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,他就不记得了。只觉得脑袋沉得厉害,依稀听到只言片语,信物,未婚妻之类的。

    见司徒君呼吸变得均匀平和,任鸢飞也渐渐抵不住睡意缓缓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大雨后的清晨,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,金色光线从纸糊的窗外穿了进来,占据着每个角落,涂上了一层幻梦的镀金色。

    任鸢飞睁开迷糊的双眼,望着没有帐顶的房梁发了一会儿呆,直到她的手无意间摸到了一个温润的东西!她愣了一下,伸手继续摸,弹性的,结实的,热乎乎的,滑溜溜的……

    这个感觉……这个感觉,她脑袋根上嗖嗖的冒着凉风……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她猛地惊坐而起,一把捂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,难道说……昨晚……她和他……

    她看了看他裹着被子露在外面的整片胸膛,艰难的咽了咽口水,想不通她是有多困才会委身和他挤在一处的,更想不通她是如何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顺理成章的,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是怎么一气呵成的?

    任鸢飞咬了咬唇,望着那双浓厚的睫毛透过金黄色丝线投下羽扇般的剪影,厚薄均匀的唇在晨曦中微微紧抿,她失神了片刻,还是伸出手在他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,确认他没有发烧后,她毅然翻身下榻去梳洗了。

    在她离开后,司徒君蓦地睁开了双眼,他斜倚在她的绣榻上,鼻息间全是她昨夜留下的女儿芬芳,不禁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任鸢飞梳洗完,看着床榻还被帷帐紧紧罩着,心下一凛,脸色瞬间苍白,糟了,傅……傅梓新还在她的床上!

    原本脑袋里忽然想到的事情,被他这么一搅和,刹那间空白,她觉得呼吸都有些紧张,她愣在原处,正不知所措时,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,她回头就看到司徒君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物,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一瞬间,她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,而他只是自然而然的走到窗户边,将窗户推开,随之一股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脑子里思绪百转千回,良久她才瑟瑟的开口:“昨晚睡得可好?”

    衬着淡金色的阳光,男人面容冷峻,却又英俊非凡。虽然衣着质朴,却掩盖不住身上与日俱增的官仪,庄严又肃穆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黑的像墨,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,灼灼的看着她,道:“昨晚……”

    任鸢飞被看的浑身不自在,于是赶紧避开他视线,接道:“昨晚大人病了,不必谢我收留。”想了想觉得语气有些生硬,又道:“大人帮我找到了失落的发钗,这也算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他轻松一笑,如沐春风,淡淡的说,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到她的掌心中,沉吟了片刻,道:“这玉佩原是一对儿,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也有一块,是我们的定亲信物。”

    此玉晶莹,碧绿通透成半月状,刻着‘南陌拂晓’四字,内有虹光萦绕,映的满室皆辉,是一块上佳的“虹光璃玉”。

    任鸢飞颤抖的收回手,心脏像是被重重击了一拳,怔忪的几乎无法动弹,手脚一片冰凉,良久都没有任何知觉,她落在玉佩的目光久久的收不回来,良久她才摩挲着玉佩,喃喃道:“传说此玉磨砂成粉,注入灵料进法器星器能添虹光,可抵邪魔,能避瘴气。”

    司徒君看着她充满雾气的眸子,眼睛里泛着怜惜,用种颇为遗憾的口吻道,“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块玉?”

    似是被察觉失态,任鸢飞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后,道:“这种玉质本不多见,英雄相惜也是常理。”

    司徒君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,想了想又道:“对了,听闻她脊椎部分还有个蛙腿胎记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任鸢飞似乎明白了什么,突然抬头用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,再三确认道:“你确定,你的未婚妻具备这两个条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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