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随后,便是长久的,并不匀称的喘息声。 裴惊絮仍被他抱在怀中,力道分毫不减。 即便他缓着心神,也并未放开她。 裴惊絮垂头,便见他分出几分清明,拿了一旁的巾帕给她擦手。 手指一顿,裴惊絮挣开他的怀,向后退了几步。 “夫兄早些休息,阿絮先告辞了。” 雨停了。 裴惊絮摇晃着起身,她裹了裹身上的外衣,纤弱的身影如同夏夜的月色。 她转身欲走,却被面前的男人抓住了衣角。 他哑着声,嗓音如同摩挲过的沙砾:“所以那句是不是真的?” 裴惊絮并未回头:“夫兄问的哪句?” “你说,你讨厌我。” 女人低着头,雨夜无月色,只有无尽的风声入耳。 “是真的,”她淡淡,“我讨厌夫兄。” 说完,她挣开男人的手,没去看他的脸色,抬脚离开。 -- 裴惊絮淋了雨,回到西院时,叫红药给她准备热水澡。 她身上倒是没什么可疑的痕迹。 ——毕竟也只是手而已。 泡在温热的木桶中,裴惊絮惬意地闭上眼睛,嘴角勾起几分真挚的笑容。 算是险胜。 她去找容谏雪之前,万万没有想到,他竟然会借着“牵手”的机会,判断她的脉搏。 谎言被戳破,只能用更多的谎言去圆。 只不过,完全的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揭穿,所以裴惊絮对容谏雪所说的那些“往事”,倒也不全是假的。 她及笄那年确实被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灌醉了,他也确实想要对她欲行不轨。 只不过途中裴惊絮清醒过来,拿起一旁的菜刀,一把砍下了他的小指与无名指。 他也确实用名节一事来要挟她,让她封口,将此事烂在肚子里。 但裴惊絮并不在意什么清白名声,她之所以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要求,只是担心他会对爹爹娘亲不利。 那件事也并未成为她什么“不堪回首的往事”。 ——错的人不是她,她不需要活在阴暗与担惊受怕中。 只不过这些,裴惊絮是有选择地跟容谏雪交代的就是了。 一个谎言如何才能最难被拆穿呢? 当十句话中,只有一句假话时,最不容易揭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