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裴惊絮用这件往事,堪堪赢下了容谏雪的怜悯与愧疚。 至于他相不相信…… 哪怕他当真去查了早年花想容的账目,也能跟她所说的对上,所以,裴惊絮不担心他调查下去。 ——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,哪怕在这种时候,她以为他们二人关系已然算是亲密,他竟能那般理智淡漠地按着她的脉搏,对她说出“撒谎”二字。 容谏雪这个人,实在可怕。 跟这样一个男人耍心思,无异于刀口舔血,裴惊絮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,稍有不慎,满盘皆输。 所以这一次,裴惊絮绝不能这么轻易地“原谅”容谏雪了。 他能一次两次察觉到错处,甚至不惧与她关系破裂,也要提出自己的怀疑。 这样的性格对于裴惊絮而言,实在难办。 所以不论如何,这一次裴惊絮必须要治一治他的“多疑”了。 而且…… 想到这里,裴惊絮勾唇,轻笑出声。 今夜之后,依照他的性子,估计又要整理好久的思绪了。 这一次,裴惊絮不打算去打扰他。 -- 雨下了整整一夜。 长安城都被一片雨雾笼罩其中。 裴惊絮难得睡了个懒觉,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 门外,红药早早地在外头候着了:“姑娘,您醒了吗?” 敲门声传来,裴惊絮“嗯”了一声,睡眼惺忪:“进来吧。” 红药这才推门而入,拿了水盆和手巾,侍奉裴惊絮洗漱更衣。 “哦对了姑娘,今日一早,江侍卫来过了。” 裴惊絮看着铜镜,有些惊讶地挑眉:“江晦来过?” “是,来过好几次了,”红药一边帮裴惊絮梳头,一边禀报道,“说是长公子着了风寒,想让您过去看看。” “姑娘,咱们要去吗?” 裴惊絮嘴角勾起笑意,她轻扬眉骨,语气娇软:“生病了便去找大夫,找我能省什么事。” 红药抿唇笑笑:“懂了姑娘,那奴婢一会儿去回了江侍卫。” 裴惊絮心情不错:“有人来就说我也着了风寒,不便见客。” 红药点头:“姑娘今日有什么安排?” 裴惊絮眯了眯眼,眸中划过一抹精明。 “去城外,继续施粥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