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暖黄色的烛火。 因为要休息,所以卧房内的灯火剪了烛心,昏暗许多。 容谏雪微微蹙眉,沉色的眸定定地停在了那件东西上。 柔软的,细腻的,轻滑的。 指腹接触到那物件时停顿一瞬,最终犹疑的落了下去。 下一秒,如同什么湿软的长蛇一般,容谏雪几乎是一瞬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,快速退到了床角! 那件小衣就静静地躺在那里,容谏雪眸中闪过慌乱,指腹微捻。 他闻到了指腹上传来的冷香。 青绿色的,十分扎眼。 房间内的烛火又跳动几下。 容谏雪长睫轻颤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 许久。 他微微阖眼,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。 再睁开眼睛时,他拿起枕头下的那件小衣,指腹摩挲过那轻软顺滑的面料。 是桑蚕丝的料子,上面绣了两只红绿色的鸳鸯,针脚细密又连贯,两只鸳鸯栩栩如生,小衣最角落处,用针线绣了一个“絮”字。 ——是她自己缝制的。 指骨微微泛白,许久,容谏雪垂眸,握着肚兜的手指根根收紧。 花香传来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,拖入阿鼻。 神佛不解,只道慈悲。 -- 裴惊絮疼得有些睡不着。 今日容氏这一出,确实不在她的预料之中。 身上这些伤口淤青太多了,尤其是脸上这道巴掌印,难看死了。 红药给裴惊絮的背上涂了药膏。 此时的裴惊絮正趴在床榻上,上身赤裸着,光洁白皙的背上带着大片青紫。 红药担心得晚上也不睡了,就在卧房中陪着她。 她眼睛红红的,从她回了西院就一直哭:“姑娘,您是不是很疼啊?奴婢帮您再涂些药膏吧?” 裴惊絮哭笑不得:“你就算涂的厚得像城墙一般,它也不会立刻痊愈的。” 见红药哭着脸,裴惊絮叹了口气:“没事,今日我没签下契子,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