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如果时间能退回到三个月前,裴惊絮会对当时嚣张又挑衅的自己说一句:“真的会死的!” 三个月前的裴惊絮不需要“还债”,苦的是三个月后的她。 怀了孕,她像是拿到了一张“免死金牌”一般,“不知死活”地挑衅撩拨着容谏雪。 朝堂初稳,容谏雪在政事上颇为繁忙,但即便忙碌,处理公务时,也多是跟她待在一处。 新皇登基大典刚完毕不久,容谏雪便带着她入了紫禁城,开始管理朝政。 御书房中的折子一沓接着一沓。 裴惊絮小腹微挺,坐在一旁的软垫之上,托着下巴看着他批阅奏折。 ——一如从前,两人在书房之中,他教授她算账一样。 裴惊絮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,她的角度,能够清晰地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。 长睫低垂,男人墨瞳冷沉,视线随着那奏折上的字迹微动。 手中的白玉笔杆沾了红墨,用来批复奏折。 男人侧颜精致完美,纤长浓密的长睫如同鸦羽般轻颤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禁欲矜贵。 盯得有些出神。 以至于裴惊絮也不清楚,面前的男人何时停了手中的笔杆。 “阿絮,”容谏雪嗓音低哑,沉沉开口,目光仍是放在那奏折上,“我会分心。” 裴惊絮闻言,微微挑眉,眼中带着几分恶劣。 修长滑腻的指骨触过男人的手背,又如长蛇一般,缓缓钻入他的手心。 “吧嗒——” 笔杆落在了桌案上,红墨洇透了面前的折子。 裴惊絮的语气带着几分“仗势欺人”:“陛下,阿絮连看看您都不行了吗……” 容谏雪微微阖眼,长睫微颤,再睁开眼时,眼中的晦暗压下半分。 她其实极少叫他“陛下”,他觉得这个称呼过于生疏了些,只让她喊他“君谋”。 但她叫“陛下”的声音很好听,带着几分挑拨的意味,最后的尾调微微上扬,勾着几分缱绻与轻软。 如同软绵绵的钩子,勾着他回头。 眼中染了几分隐忍的无奈:“阿絮,会过火。” 他提醒她。 ——她的“免死金牌”,也只有三个月的期限。 但裴惊絮选择活在当下,对他的撩拨并未停止。 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肩头,裴惊絮杏眸如水,晃荡开涟漪:“夫君,你摸摸孩子,好像在踢阿絮呢……” 容谏雪眸光晦暗,由她带着,覆在她的小腹之上。 男人嗓音低哑:“阿絮,三个月的胎儿还不会胎动。” 裴惊絮:“……” 她以逗弄容谏雪为乐。 他与她分房而睡,有时候裴惊絮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隐忍,大发慈悲地提出要帮他,却被他抓住手腕,哑声回绝:“我只要全部,裴惊絮。” 他不肯就那么一点。 抓着那点情绪,欲落不落,比没有更加煎熬。 被男人抓住腕骨,透过指腹,裴惊絮感受到男人炽热的温度。 容谏雪眸光冷沉,看向她的眼神不见光亮。 “阿絮,还有半月。” 提心吊胆的人变成了裴惊絮。 她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玩得太开心了,有点忘乎所以了。 所以最后的半个月离容谏雪远远的,妄图躲过三个月后的“债”。 只可惜她好像想得太美好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