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雨下太久,空气都是潮的。衣服穿在身上,也觉得重。 丫头也不清楚自己是因为生病,所以身体重。还是因为下雨,沾了潮气的衣服穿在身上压人。 她坐在窗边看檐下落雨,滴在已经长起青苔的院落中。雨打芭蕉,朱红凋零。 看了一会,丫头竟然发了愣。也不晓得冷不冷的,只是坐着。直到二月红从她身后来,为她披上披风。 “天气凉,你这么坐着受了寒怎么好?”二月红替丫头系好披风,捋了捋心上人耳畔的碎发。 “这几天我总觉得精神头好。不过看一会儿,没事的。”丫头抓住二月红的手,他的手向来好看。无论是唱戏还是戴着戒指,都十分赏心悦目。就是拿着针别扭的扎来扎去,帮她编头发,也都好看。 二月红很少忤逆妻子的意思,听她这么说,便抱着她一起看。这样也暖和些。 “这雨下了这么久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。”丫头望着窗外,说:“总在屋子里,闷得很。” “过两天就好了。等天气放晴,我就带你出去逛街,去晒太阳,好不好?” 两人说着话,好像小时候那样。事事有回应,从不叫人难受。 闲谈两句,丫头瞳孔有些涣散。她摸着二月红的脸,好半晌问:“哥哥,你怎么忽然这么大了?” 丫头嫁给二月红做妻子后,都是叫哥。毕竟年纪大了,叫哥哥难免腻歪了些。只有小时候,丫头才会这么叫他。 二月红搂着丫头的手微微一颤,旋即露出一个好看的笑。“因为哥哥长大了,就可以保护丫头,让丫头快快乐乐长大、生活啊。” “嗯。”丫头抱着二月红,笑着点头。“我也会一直陪着哥哥的。” 二月红眼眶发热。 他还记得张海桐说的那种药的副作用。当死亡再次来临之前,人会变得混沌。 记忆纷乱,思想困顿。 他的妻子这几天时而清醒,时而又回到了过去。二月红心痛,却知道丫头还算开怀。她大概清楚,所以总是笑着。不清醒的时候,也喊他哥哥。 二月红是她的全部,殊不知她之于二月红,同样如是。 陈皮如今还住在府里,戾气没那么重。二月红从丫头房间出来时,他曲腿正坐在坐凳栏杆上同样看雨发呆。 第(1/3)页